几年,闻言忙不迭的应下。
苏文的婚事定下,木兰就开始操心李江的婚事了。
李江比苏文还大一岁呢。
通过王家,木兰也算认识了不少读书人家,但很显然,大家似乎都在顾虑她,所以没人想将女儿嫁给李江,就算有的,也多是庶女或性格有缺的女孩。
木兰急得嘴角起泡,忍不住向李石抱怨道:“我有这么可怕吗?怎么一听说是给江儿说亲都躲得远远的?”
李石抱了她安慰,“没事,她们也没多好,以后江儿更进一步,亲事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艰难了。”
但木兰却一点也没开怀,反而更加担忧,“可这科举的事,谁能说清楚啊,有的人前面都很顺,偏偏到会试的时候考个十几二十年都不中,将希望寄托在这上面,我觉得很悬。”
王家这门亲事选的不错,连带着木兰对李江的婚事要求也高了起来。
以后李江是出外做官的,她做嫂子的总不能老跟着,所以,他的妻子最少能够独当一面。
所以,那些连说话都不敢抬头直视她的乡绅之女,木兰一开始就排除了。
李石见妻子急得嘴上都起泡了,只好找了个时间带她去了一趟寺庙,在菩萨面前,李石道:“这世上的姻缘都是一早设定好的,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遇到怎样的人,说不定江儿的姻缘就不在钱塘呢?”
木兰闻着寺庙独有的檀香,心渐渐宁静下来。
李石见状,嘴角微扬,拉着木兰在蒲团上跪下。
木兰就诚心诚意的许了一个愿望。
回去之后,木兰就没有这么着急了。
李江就松了一口气,前一段时间嫂子的状态真的是吓到他了,他还真怕嫂子真的就要这几天给他找一个未婚妻出来呢。
李石给木兰熬了药,监督她喝下去,木兰苦着脸将碗递给他,在嘴里塞了一颗蜜饯,含糊不清的问道:“我还要吃多久的药啊?”
“再吃三天就好了,以后我们改吃药膳。”李石摸着她的头道。
木兰就松了一口气,这药她都喝了将近一年了。
“那你把药膳方子写给我,我自己做。”
李石知道木兰喜欢捣鼓这些吃的东西,闻言点头,“好啊。”
其实木兰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宫寒。
以前他们虽然是未婚夫妻,又住在一块儿,但李石对这方面知道的少,也从不往这方面想,可是成亲之后,李石就发觉,不论夏天冬天,妻子的手脚都有些冰冷,特别是睡觉的时候,需要热很久,脚才会热起来。
他本身就是大夫,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当时医术只能算是中等,所以带着木兰去见钟大夫。
宫寒这种症状,农户人家的女子,十个有六七个是这样的症状,但也许是因为木兰冬天的时候也要入林打猎,所以宫寒的症状要比一般女子要严重得多。
这样的体质不宜受孕,就是怀上了也很容易流掉。
钟大夫最擅长的就是儿科和妇科,当时他就和李石说了,木兰若是不能保住第一胎,以后怕是会变成习惯性流产,再难保住孩子。
好在木兰还年轻,可以慢慢调理。
但这个过程很漫长,少则两三年,多则五六年。
就看李石等不等的起。
一般,女子成亲三年内若是无子是可以休弃的。
李石听说却觉得心被人用手拧住一样,他从没想到进山打猎会给木兰的身体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他几乎想也没想,就找钟大夫要了节育的药,那是他自己吃的。
木兰的身体要调理,要想不叫对方怀孕,除了克制,就只剩下他自己吃药了。
木兰吃了一年的药,加上李石每天早上都叫她穿上鞋底薄薄的鞋子在后院新铺的鹅卵石上走路,晚上又用热热的药汤泡脚。
李石一点一点的将她体内的寒气拔除。
又因为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劳累,只不过一年,木兰身体里的寒气就去了七八。
钟大夫也没想到效果这样好。
是药三分毒,考虑到木兰吃的药挺多了,就该用药膳,虽然比不上直接吃药来的快速,但对身体的调理更好,可以全免的平衡她的身体。
钟大夫坏心的想,那小子不是也说他能等得起吗?
那就再推迟两年就是了。
李石不是不知道钟大夫的使坏的心思,但他并没有阻止,再过两年再要孩子也好。
到那时木兰已经十九岁了,身子基本上长开了,生孩子的危险性也减少了不少。
在他看来,延续子孙虽然重要,但还是木兰的身体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