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京城,总觉得很压抑,没有在我们家里自在。”
“等过几天再稳定一些,日子也大一些,我们再走,我已经让大哥给江儿他们送信,暂时算安他们的心。”
而此时,还没收到信的李江和苏文正收拾东西往京城赶。
他们虽然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但李石确实是往京城赶的,而且一去就是半个月,他们就是傻子也知道木兰肯定是在京城了。
谁也不知道京城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俩人决定上京。
媛媛和桃子挡在跟前,坚定的道:“要么,你们带我们一块儿走,要么,我们自己走!”
苏文烦躁道:“京城是好玩的吗?弄不好是要没命的,你们就留在家里看家,哪都不许去。”
李江见媛媛掀眉,俩人就要吵起来,忙站在俩人中间,冷着脸道:“行了,大家一起走,不过我们得赶时间,要日夜加程,谁要是受不了,我就在半道上把她扔下去。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你怎么答应带她们了?万一路上出什么事怎么办?”苏文质问
“跟着我们路上都能出事,那她们俩上路更得出事,你以为她们不敢独自上京?”
苏文脸上难看起来,忍不住抱怨道:“都是姐夫和姐姐惯的,谁家女孩敢这样大胆?”
李江翻了一个白眼,这时候说这个不觉得晚了吗?踢了苏文一脚,“赶紧去收拾东西。”
李江从床底下木兰放银子的地方掏出罐子来,将里面的银子拿出来。
数了数,微微一叹,他们真要去京城,只怕又要回到从前的日子了。
李江将所有的银子倒出来,下面却出来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都是银票,李江微微诧异,继而了然,看来这就是苏家大公子送来的银票了。
李江想了想,还是从里面拿了六张银票,谁也不知道这次去京城会发生什么,他们得日夜不停的往京城赶,路上的花销就不低。
李江将银子包好,重新放回去。
郑致德和李登才听说他们一家都要去京城,忙跑过来阻止,“京城什么情况你们都不知道,你们这时候跑去不是送死吗?”
苏文冷哼道:“苏家在钱塘这么大的势力我们都不怕,难道还怕在京城的苏家?”
李登才嘲讽道:“自新帝登基后,苏家对钱塘的控制本来就下降了,更何况,你们真的以为苏家没对你们动手?只不过你们身后站的是我们李家和孙家郑家,苏家绕不过我们,你们才能平安到现在。可京城你们认识谁?去了那里,苏家捏死你们像捏死一直蚂蚁一样。”
苏文狠狠地瞪着李登才。
李江并不生气,他知道李登才说的对,他郑重的像李登才和郑致德道谢,俩人的面色却更加难看。
李江就道:“我们自然知道京城凶险,可大哥和嫂子一直如我们父母一般,如今父母出事,难道我们还能安然的在钱塘过日子?”李江苦笑道:“我们是一家人,以往出了什么事也都是一家人一起面对,现在大哥和嫂子在京城生死不知……”李江咽喉微堵,眼眶有些红,但还是平稳着声线道:“就算真的……那也总要有收尸的人,如若只是生病受伤,也要有人伺候才是。”
郑致德和李登才都不再说话,脸上却越发难看。
俩人看向从屋里出来的媛媛和桃子,艰涩道:“那也不必全家都去呀。”
苏文回头去看,冷哼一声道:“你们要是能劝下,自然好,要是劝不住,除了带他们去,还能干什么?”
郑致德和李登才对上媛媛和桃子的眼睛,就知道就是劝也没用,苦笑一声,他们一家还真是倔呀。
俩人知道劝也没用,只好送上盘缠,不是没想过和他们一块儿去,但他们虽然心慕媛媛和桃子,但身后还有父母家人。
郑家不用说,郑父现在在战场上,郑致佑现在在京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可以说郑家能够保证安全的也就只有郑致德一人,他就是再爱慕媛媛,也不可能为了她抛弃家族不管。
郑致德愧疚的看着媛媛。
媛媛却毫无所觉,她现在只想快点到京城,心中并没有怪郑致德一丝一毫,她都做不到为了郑致德抛弃家人不顾,又为什么这样要求郑致德呢?
何况,郑致德真要这样做了,她未必会感动,只怕心寒更多,毕竟,郑家诸人为他付出了这么多。
而李登才的担心更是说不出口,桃子也没情开,只是忙得团团转,他们要离开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要将家里的东西托付给马家的两位婶婶。
他们若还能活着回来还好,自然有报酬,若是不能回来,拖他们照料的兔子鸡等家畜就全送给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