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赖五冷哼一声,“本将竟然不知道,一乡绅土豪竟能嚣张至此。”说着甩袖而去。
韩举人等也面色惨白起来。
他们的官职是不高,但不代表他们就不认识赖五身上的衣服,那是一品大将军才能穿的衣服。
若这件事还如以往一样只是他们与李江打擂台,他们有八成的把握能赢李江,这南阳县还在他们的控制之中,而且,他们只要咬死了是李江污蔑他们,天高皇帝远的,再往府城那里走动一番,用李江来定罪最合适不过,但如果县城里有一个一品大将军呢?
四位举人面如死灰,韩举人更是直接软倒在地,韩平急忙上前扶住,“爹,爹,您怎么了?”
韩举人回过神来,一巴掌抽在韩平脸上,直接将韩平抽出去,喝道:“你干的好事,我韩家的基业,我韩家好容易积累下来的基业呀。”
外头就有人冷笑道:“你家的基业曾经也是别人家的基业。”
此时,李石正抱着木兰给她的手上药,木兰的头歪在李石的肩膀上,人已经沉沉的睡过去。
李石给她包扎好,亲了亲妻子的脸颊,这才抱着她放在床上,吩咐春红伺候好木兰,自己到前面看伤患了。
春霞正在傅氏身边伺候。
傅氏身上还有些狼狈,她是刚刚回来的。
昨天才用过晚饭,墨星就带着她往东北方的院角走去,那里有一个狗洞,平时被石头塞住,若不是随行的两个粗使的婆子说起,李江还不知道自己的县衙后面有一个这样的狗洞。
傅氏肚子里是李江唯一的孩子,她也知道,保住孩子就是保住了李江的血脉传承,即使手软脚软,也不得不跟着墨星偷偷摸摸的离开。
他们从被关着的房子到狗洞那里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也没遇到多少人,迎面撞上的两个都将墨星给杀了。
当他们搬开狗洞里的石头,好容易爬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县衙里冲天的火光,那时候傅氏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李江暴露了,李江在掩护她!
所以傅氏几乎是一边流泪,一边咬着牙与墨星往外跑。
墨星心中虽然着急,却不敢太催傅氏,二爷真要有个好歹,傅氏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是遗腹子。
当天晚上,墨星带着傅氏藏身到了一户人家里,外头有不断朝县衙增援的叛逆,他实在是不敢此时带着傅氏离开,而黄金万家离县衙太近……
这一躲就是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墨星出去打探消息的时候才知道叛逆被抓,连四大家族也不能幸免,他就知道李江没事了,当即带了傅氏回去。
春霞轻轻地给傅氏擦手,傅氏回过神来,声音低哑的问道:“是大太太救了你们?”
春霞点头,想到昨天晚上杀神一样的木兰,心里也微微打颤,“太太,您不知道大太太有多厉害,昨天晚上就属她杀的人最多,若不是她,那些逆贼早就冲上楼了。”
傅氏有些怀疑,“大太太真的会杀人?”
春霞肯定的点头,“外头不也都说大太太于千军中取匪首吗?我看大太太真的很离开,一箭一个,一箭一个,有时候箭不够用了,还能一箭两个,陈师爷说大太太箭法力气皆了得。”
傅氏垂下眼眸,“我以为那不过是谣言。”
春霞温声道:“大太太真的很厉害的,这次也多亏了大太太二爷才平安的。”
傅氏点头,沉思起来。
李石忙着救人,李江则忙着收集证据,一并将四家给抄了。
其实证据并不难找,邵家嚣张惯了,还真的没有收敛过,就算是给李江找麻烦,也不过是简单的遮掩一些罢了,而且,邵家主子的嘴巴难撬,可底下下人却不会隐瞒,李江甚至没有上刑,邵家的下人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了。
从邵源如何看他不顺眼,如何觉得他蛊惑人心,到想要给他一个厉害瞧瞧。怎么遇到魏安,怎么邀请魏安到县城,甚至预计怎样捣乱都计划得好好的。
邵源以为魏安他们是逃难的流民,原不过想将人引到南阳县,叫他们抢劫百姓,总之怎么给李江添堵怎么来,自然,他也不叫他们白忙活,是付了银子的。
邵家的下人招了,其他三家的下人自然也跟着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四家在这里看着很威风,但发迹的历史连百年都不到,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忠仆,更何况,四家对待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实在很难找得到忠仆。
下人们都招了,邵家的几位少爷看着那些刑具,也忍不住招了。那些刑具看着就让人浑身泛疼,他们可不想这么快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