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女人,周春和小坠暂且可以排除,但春红和春霞都是成亲的人了。
不过想到春红春霞的颜色,李石觉得还是算了,这样也好,彻底绝了后患。
华内侍并没有发现这是针对他的,只是觉得不太高兴,连个像样的侍女都没有吗?
才从外面看的时候,这个宅子还是挺大的,但刚才看,中庭又有些旧了,而且房间虽多,院子也大,但零星的几棵果树,实在是没有韵味,这屋里也是,虽然够大,但偌大的中庭,连一个屏风也没有,隔壁角落桌子上放的花瓶也是最普通的官窑,在外头一两银子能买一对。
这么穷,难怪给的荷包薄薄的一层,根据他多年的手感,里头也就一张。
华内侍不高兴,也就不想多呆,但又不好马上就走。
他来之前唐总管可是说了,他很好奇李夫人这位奇女子,所以叫他多打听一些事情回去和他说。
华内侍要巴结唐总管,自然不会违逆。
想了想,华内侍就提出了去更衣,也让自己轻快一些。
李石实在是太端肃,只要坐在那里或站在那里就觉得是个君子般的人物。
华内侍最讨厌君子了,所以他觉得很压抑,还不如借着更衣到处去走走呢。
周春很好奇,想要拉着小坠去看看。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内侍呢。
木兰见状,冷下脸来,压低了声音道:“你若是想死,就自己去,不要把坠儿拉去。”木兰厉眼看向周春,盯着她拉着坠儿的手,寒声道:“把她放开!”
周春吓了一跳,“太……太太!”
木兰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将坠儿拉到自己身边,冷声道:“你忘了我昨晚上和你们说的事了?”
周春打了一个寒颤,嘴张了张,慌张的去看坠儿。
“我先把话放下,若是因他,你落入那种境地,我自然会想办法救你,但若是你自己作死,我绝不会理会,但你要去涉险,别把坠儿带上!”
周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太,我,我就是单纯的好奇。”
“为了好奇,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落入他那样的人手里,可是生不如死,你也愿意?”最后一句,木兰几乎是暴喝出声。
周春颤了颤,吓得趴伏在地上,“不是,我再不敢了,奴婢再不敢了。”
木兰冷哼一声,“你就在屋里呆着吧,今天哪儿都不要去。”木兰看着也被吓到的坠儿一眼,“你也在屋里呆着,哪儿都不要去。”
在这个家里,没有哪里比得上后院木兰的房间更安全的了。
坠儿和周春都应下。
木兰起身去后面看还被关在后头的孩子。
周春软倒在地上,“太太,太太太吓人了!”
“可太太说的对,那样的人好可怕。”坠儿打了一个寒颤,蹲坐在周春身边,“我听说那些人买了女孩去会抽她们鞭子,死了还要杀了她们陪葬。”
“可,可这是我们家啊……”周春有些不确定,“现在我们太太是二品夫人了……”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好奇,并没有意识到这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但周春哪里知道,像华内侍那样有缺陷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异样的眼光。
当今圣明,内侍的权利都不大,但再不大,这样的人官员也不愿去得罪,何况,华内侍现在已经爬到四品,正在唐总管下面打下手,时常出现在皇帝身边。
周春真要这样跑出去好奇的盯着华内侍看,华内侍就算先前没什么想法,也会想法子把周春弄到手百般折磨的。
木兰的严厉让周春有些惶然,这次是老实的呆在房间里了。
她虽然没有多少心眼,但一点也不笨,想通之后就实在是害怕起来了。
而此时,华内侍正打开那个荷包,里面只有一张银票,他百无聊赖的打开一看,诧异的挑挑眉,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错,不错,倒有点眼色。”
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里面是二百两银票,这样的赏钱在他收到的赏钱里自然不是最多的,但也能占一个中上。
京城的人打赏习惯了十两一张银票的折了放在荷包里,李石很显然没学到这个习惯,这让华内侍先入为主的以为李石只给了他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不过是他在宫里收到的日常打赏,一般这种宣旨的差事,最少也能得到五十两的赏银的。
二百两对于华内侍来说并不多,但或许是因为有了一个错误的前提,现在再得到这二百两,就觉得很惊喜了。
所以华内侍的心情也蹭蹭的好了,他哼着歌,摇头晃脑的到前头去,迎面就见李苏氏牵着几个孩子往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