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来边关就是有目的的,此时才刚刚开始,我又怎么会走呢?现在已经开了一个头,下面的路就要好走些,对军中的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只要我有本事,他们要是还不满,我就把他们打到满意为止。”
钱东明默然,军中的确最讲究实力,如果阳阳有能力,慢慢的自然可以收服他们,何况,那些将领年纪都大了,以后这军中是年轻人的天下,阳阳大可以去争取那些校尉和年轻参军的好感。
当年他以罪奴之身升为校尉之职,不也被许多人排挤吗?
可只要有能力,又有抢不掉的军功,想要往上升并不困难。
“那,安国公是什么意思?”钱东明低声问道。
这毕竟是赖五的地盘,他觉得总要搞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知道,”阳阳道:“但不管他是什么意思,我的功劳,他必定不会扣下,表舅舅,我爹娘还在呢。”
钱东明点头。
赖五欠表妹和表妹夫的。
这一场战役过后,敌军安静了不少,而阳阳他们也得到了休息。
赖五一回来就听说了阳阳的勇猛,他只一愣,然后就笑道:“这小子的功夫倒是没落下,回头我为他请功。”见屋里坐了一圈的将领,就笑道:“你们一定还不知道吧,钱东明是我家阳阳的表舅舅。”
当下就有不少人皱起眉头。
赖五不再说这事,而是道:“这是一件好事,回头军中庆贺一番。”
赖五回来,钱东明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因此他要带兵离开了。
钱东明和赖五打了一下机锋,还是没弄懂对方对阳阳的态度,但对于阳阳的功劳一事,两人并没有分歧。
军功很快报上去。
钱东明一离开就给李石和木兰写信,将阳阳在军中的境况说了,着重提了赖五对阳阳的各种态度。
木兰接到信只觉得愕然,李石却若有所思。
“这是为什么?”
李石拍拍她的肩膀,“安国公要为他的三个儿子考虑考虑了。”
“所以?”
“所以阳阳成了挡箭牌。”
木兰狠狠地皱起眉头,李石却笑道:“是挡箭牌还是机遇,却要看阳阳怎么做了,这个主意必定不是安国公想的,他还想不到这些,但很显然,他还不够了解阳阳,有些弄巧成拙了。”
木兰瞪他,李石坦白道:“阳阳做了挡箭牌,安国公肯定给他安排了后路和补偿,只是他一向不是屈就的主儿,何况,大男儿志在四方,什么时候用别人施舍?所以我说赖五弄巧成拙了,他如此做,只会将阳阳越推越远,反倒把阳阳和赖旭小时候的情分给磨光了。”
“赖五叔怎么这样?”木兰很是不满。
李石微微一笑,心中道:从他引诱阳阳去参军开始,他就已经变了。
李石心中并没有不满,反而很高兴,因为这样,他们家的阳阳才好抢过赖旭手里的东西啊。
其实在他看来,赖五还是太心软和重情义了,要是他,为了儿子,他肯定要把对方利用各透底,对方要是软弱听话还罢,但凡有一点反抗,那就只能战场牺牲了。
李石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太过卑鄙,同时又庆幸,幸亏赖五不像自己。
不然阳阳岂不危险?
李石给儿子阳阳写了一封信,只叫他小心一些身边的人,确定赖五对他有没有恶意,若是有,还是尽早脱身为妙。
赖五比李石想的要更加心软,钱东明才离开的那天晚上,阳阳就站在他的大帐外不动,赖五到底还是见了他。
阳阳眼泪就漫上,哭道:“五叔祖,是我做错了什么?娘亲说过,五叔祖就和外祖父一样的,你打我骂我都好,干嘛把我丢在一边不管我?”
赖五有些心虚,而且阳阳的话让他想到了当年和大哥和苏家人一起逃难的经过,再想到李江和木兰供奉他家的牌位十几年,心中更是愧疚,张了张嘴,想到儿子,又咽下到嘴的话。
阳阳就委屈的站在大帐中间哭。
赖五到底没有多重的心机,忍不住道:“五叔祖前一段时间是忙了些,你知道,边关要重新布防……如今你也立了大功,不如我为你请功校尉,到时你到五叔祖身边来办差好不好?”
阳阳摇头,“只是杀了几个人,哪里就能升校尉?五叔祖,我想去虎贲营,还从小兵做起。”
“不行,”赖五板下脸来,“虎贲营危险,轻易会掉命,你不能去那里,不然出了事我怎么和你母亲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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