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桂当年以领导身份,追求身为普通教师的许衡太,遭到许衡太的拒绝后,一气之下,报名加入了支摇边疆建设的行列,到了西部一个国营农场,在那里渡过了二十几年,先后结过三次婚,王含玉是她和第三任丈夫的结晶,也是她唯一的孩子,但西部的生活条件太苦,她又是一个人生活,难以带着一个孩子继续工作,便咬咬牙,把孩子送回清河市,交给滨海县一个远房亲戚抚养,后来,干脆把她的户口也迁回到了清河……
那么,王子桂又是怎么知道,向天亮在晋川镇对王含玉做的那点破事呢?
这只能怪王含玉太天真了。
王子桂回调清河,母女得已团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说着说着,说到王含玉的终身大事,这王含玉因为长期不在母亲身边,从小就有内向腼腆的性格,读书期间竟是没有谈过恋爱。
但王含玉吞吞吐吐,红脸含羞,王子桂便追问她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这时王含玉已摸清了向天亮的底细,知道他正是母亲的新部下,就羞羞答答的说出了向天亮的名字。
王子桂继续追问,王含玉想赢得母亲的支持和帮助,就把自己和向天亮在晋川镇的那点故事说了出来。
听了女儿的叙述,王子桂当时没说什么,哪个少女不怀春,丫头涉世不深,见人一次就芳心暗许,这不能怪她,何况向天亮那臭小子长相确实不赖。
但王子桂动作也挺快的,初七和女儿团聚,初八就把向天亮调查得一清二楚,她了解情况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市公安局长谢自横,当年为把女儿王含玉的户口迁回清河市滨海县,她找过当时的滨海县公安局刑警队队长谢自横。
狗嘴不吐象牙,谢自横的嘴里,哪能有关于向天亮的好话。
再联系上昨天在火车站的打人事件,王子桂的脑海里,留下了对向天亮的恶劣印象。
“王局长,您误会了,您听我解释……”
王子桂摆着手,打断了向天亮的话。
“臭小子,你不用解释,只须给我记住,我老太婆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向天亮不以为然的想,这不是废话么,谁的眼里都容不下沙子的,听说在沙漠里行走的骆驼,倒是眼里可以容沙。
“王局长,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记住的。”
“你记住什么?”
“记住您的教导。”
“呸,我还没说呢,哪来的教导?”王子桂骂了起来。
“您说,您说。”向天亮忙道。
“公是公,私是私,听说你小子能力不错,又是大学毕业,是个可造之才,以后只要你表现好,做出了成绩,我照样重用你提拨你,你小子要是不听招呼,背后使坏,我一定狠狠的收拾你。”
向天亮心道,您的手段我领教过了,以后我就在档案室里待着,不奢望您的重用,也不希望的“收拾”。
“至于私的方面,我警告你,以后离我女儿远一点,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你会死得很惨的。”
向天亮吓了一跳,偷眼一瞄王子桂,果然凶神恶煞般,样子有些狰狞。
“今天把你叫来,是因为含玉她要求见你,我老太婆发发慈悲,就成全她一次,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向天亮一边点头,一边心想,这个臭老太婆,还以为自己女儿是仙女呢,有什么稀罕的,本来就是一面之缘,咱绝没有往那方面发展的意思么,这清河地瘦人穷,美女却多得是,往大街上一转,一抓一大把呢。
“臭小子,你记住了没有?”
向天亮先是点头,然后小心的问道:“王局长,那要偶然碰上了呢?”
“那也得回避,你要主动的回避。”
王子桂瞪了向天亮一眼,背起双手,耀武扬威的进屋去了。
好个蛮不讲理的臭老太婆,向天亮无奈的苦笑,以前只听说过母老虎,现在他亲眼见到了。
他也不敢迈进王子桂的家门了,抬起头一看,王含玉站在二楼窗前,正冲他招手呢。
向天亮咧嘴一笑,摊摊双手耸耸肩,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
王含玉做了个对不起的手势,然后,羞涩的笑了。
这丫头,真的对我有点意思啊,向天亮大喜,急忙打了个手势,意思是你下来行吗?
王含玉手往边上一指,摇摇头,又手指一戳自己心窝,另一只手指着向天亮。
两个人正打着哑谜,不料,王子桂突然出现在王含玉身旁。
“丫头,你在干什么?”
王含玉急忙逃了开去。
王子桂站在了窗前,双手叉腰,破口骂道:“臭小子,你个没教养的东西,还敢勾引我的女儿……滚滚,快给我滚。”
向天亮不敢开口,唯有落荒而逃。
这个臭老太婆,得想个办法治治,不然,这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