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听臻璇这么一问,面上表情一滞,马上又挂上了笑容,指着一旁的臻衡道:“我在看衡哥儿,这孩子,刚才也定是生气了吧。现在在这听我们说了半天,可别是闷坏了他。卢妈妈,带着衡哥儿去园子里转转,再取些点心填填肚子,前头午饭时规矩多,怕也没吃上多少,别饿着了。”
奶娘闻言,应了一声。
臻衡心里存着事,倒也没听一屋子里的人在说些什么,因而也没觉得烦闷,听见金氏叫他,才茫茫然抬起头,感觉到肚子确实有些饿,就谢了金氏一声,跟着奶娘出去了。
臻璇微微蹙眉,金氏刚才那般看着她定然不会是在想臻衡的事,只是金氏不肯明说,臻璇也不明所以,只是猜测是否是当着季家姐弟不方便说,便不再追问,只记在心里,打算回头有机会再问问。
金氏又絮絮讲了一些媳妇为人处事的规矩,郁均瞧着屋子里气氛凝重,就挑了几件今天与世子闲话来的趣事给她们解闷。
晚饭后,金氏去了郁惠那儿,说是娘俩儿说说话,不让郁琮与臻璇一块去听。臻璇嫁过一次人,虽说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但也能想到金氏会悄悄与郁惠说什么,倒是郁琮完全闹不明白,又不敢真的凑过去,只好缠着臻璇说了好一通话,说着说着又绕回到穆五娘身上去了。
“表姐,你说说,一个姑娘家哪有她那样儿的,换了随便哪个旁人,都不会说出那种话来吧。”郁琮撇撇嘴,她没有亲耳听见穆五娘那一番话,可在花厅听臻璇那么一说,当时就嗔目结舌,事后又从丫鬟婆子那儿听来了穆五娘当时的嚣张语气做派,更是难以置信,“且不去说她怎么会有那么不讲理的脾气,便是那些话,她比我们两个还小吧?怎么想得出来?”
臻璇被郁琮这么一提,倒也觉察出几分来,支着下巴问:“你的意思是有人教穆五娘这般说的?那也不会吧,穆家也是大户人家,好端端的怎么会这么教一个姑娘?便是不想着要教导好了,也不至于给故意教坏了呀。那六太太看起来挺精明的,又是穆五娘的亲生母亲,她不会这么做的,若是别人要教坏她的女儿她能不着急?”
郁琮原也就是提个想法,没有往细处去分析,两姐妹这么一说,各自都觉得对方有些道理却又有不合理之处,琢磨了一会也没个答案。
郁琮揉着太阳穴,半趴在桌上,摆了摆手,道:“不想了不想了,那种深宅大院里的事儿哪里是我们这种小人家能想明白的,谁晓得那穆五娘到底是随意听别人提了几句就记下了,还是有人故意教她的,兴许她们自己家里不太平,彼此陷害作践呢。”
“什么她们家里呀,等明儿这个时候,表姐也是她们家的人了。”臻璇也放弃想了,挑了个话逗郁琮。
“不管,姐姐一辈子都是我们家的。”郁琮一副耍赖摸样,急匆匆站起来,道,“我去瞧瞧母亲与姐姐的悄悄话说完没有。”
郁琮说罢就要往外走,桃绫挑了帘子要进来,差点撞到一处去。
“琮姑娘要走了?”桃绫险险避开,向郁琮行了礼,道,“正巧刚才舅太太遣了人来说,明日还要忙上一天,让琮姑娘与小姐早些休息。”
“母亲传了话来了?”郁琮一听,忙又问,“母亲与姐姐说完话了?”
“似乎是说完了,催着早早休息。”
外头远远听见打了二更,郁琮听着那更夫走远了,道:“是够晚的了,我也不去打搅母亲与姐姐了,表姐也早些睡吧。我明日一早再来寻你。”
桃绫打了水要与臻璇洗漱,臻璇回想起下午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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