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了。廖妈妈只请了几位老爷和爷,也是怕何老太太以后寻媳妇们不痛快。
臻璇也不想进屋里去寻不自在,便继续留在厢房里。
过了一刻钟,二老太爷先走了,何老太太被二老爷和六老爷扶着出了听风苑,夏黎卿和夏苏卿与夏颐卿低声说了几句,这才跟着走了。
四老太爷留得久了些,等缓和了脾气,背手离开了。
玉砌来请了臻璇进去,躲在屋里的丫鬟婆子一个个探头出来,规矩做事。
臻璇进了屋,地上不见杂乱,想来刚才摔碎的东西都已经收拾掉了。
郑老太太一脸疲惫,靠着引枕半躺在榻子上,臻璇过去,仔细替她揉着太阳穴。
大老爷面上依旧铁青,郑氏低声劝着,夏颐卿坐在一旁,脸上看不出喜怒。
郑老太太压根不愿意提刚才的事情,问了臻璇四房里夏沐卿婚事的进展,又与郑氏说了些府中琐碎事,等夏景卿回来,便让下面人布桌备菜。
夏景卿隐约察觉了气氛不对劲,他虽然大咧咧的,也知道这个当口不好随意多嘴。
待收了席面,郑老太太便让众人都散了。
回了天一院,夏颐卿在书房里看帐,臻璇陪着两个孩子玩闹了会儿,依着时辰让奶娘带他们回去休息。
小厨房里备了参汤,等夏颐卿回屋里,臻璇便让挽琴去取。
挽琴从食盒了取了两盅热汤,放下勺子,退了出去。
夫妻两人在桌边坐下,臻璇细细琢磨了,试探着问了一句:“二叔祖母是想分家了?”
夏颐卿慢条斯理喝着参汤,淡淡道:“二叔祖父不是糊涂人,不用挂心。”
臻璇赞同这一点,乱改祖宗规矩不是小事,是要背罪名的,二老太爷未必肯做这种事情,再说了,老祖宗才过了一年,三年孝期未出,几位老太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就谈分家?也就是何老太太一头热,妄想早早订了这些事情,不愿意被长房压着。
臻璇猜不到的是四老太爷的用意,他匆匆赶去了听风苑,自然也是为了这事。
“四叔祖父……”臻璇一面想着,一面嘴上不自禁就念了出来。
夏颐卿缓缓抬眸看了她一眼,也不瞒她,道:“四叔祖父气得不轻。二房是嫡出,他四房也是嫡出,他不想被拖下水。”
这么一说,臻璇也是明白过来了。
若何老太太的那些心思成了,得了好处的就不单单是二房,还有四房。
到时候别人怎么看这桩事情,岂不是要以为四房也掺合其中?不拿吧,他四房虚假,拿了吧,将来无颜见祖宗。以后夏家子孙说起来,他四房夏季祥也是要背了骂名的。
莫名其妙惹了一身腥,四老太爷打从心底里不愿意。
“即便是要分家,也要再等两年。”夏颐卿放下勺子,道,“之前与你说过,夏日里要去趟玫州。我刚才和祖母商议了,六月里先进京,再从京里去玫州。”
臻璇闻言,略微算下了路程,夏颐卿这一走,四五个月是最少的,若慢一些,只怕是要过年前才会回来。
路途辛苦,多准备些东西带上才好。
臻璇犹自想着,却听夏颐卿又道:“七娘,你也准备准备,与我一道进京。”
臻璇惊讶,原本以为这趟路程太远,又要去玫州青崖庄子那机要地方,她应该是留在甬州的,却没料到竟是要带她进京的,至于京城之后去不去玫州,此刻倒不用多想了。
“曦姐儿和昀哥儿呢?”臻璇问道。
夏颐卿似乎是早早就打定了主意的:“坐船走,路上方便。”
倏地笑了,臻璇冲夏颐卿点头:“好。”
要准备进京,事情一下子忙碌起来。
云在家里的意思是早些把婚事办了,不然等云在从玫州回来,不是要再等一个年头?
臻璇想了想,便从云在家里选的几个日子里挑了一个,定了五月二十二。
挽墨在屋里安心备嫁,执棋和臻璇商量了一番,提了步月和洙香进屋里伺候,至于空下来的二等位置,没有急着补人。
臻璇叫了挽琴来,细心问她程家的事情。
臻璇之前没催过挽琴,几个月的工夫,让她想仔细些也是好的,晓得挽琴偶尔会过去浣衣处,臻璇是安心等着的。
眼瞅着要出远门,这才想好坏总要听个意见。
挽琴微红了脸,答得也是认真:“程妈妈瞧着敦厚,挺和气的,语姝年纪小,却很乖巧懂事,那程昔知,奴婢没见过,不晓得。”
臻璇听完扑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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