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依回过头来,冲吕阳甜甜一笑,然后又看向了窗外。
她似乎对外面的雪景没有任何的好奇,就象经常在这里看雪一样。
吕阳把大大的脑袋搁在了伊依的颈项边,又把脸埋进了她的衣领之中。
很熟悉的味道……家的味道……,
“告诉你啊,我学会种豆芽了!”伊依突然回过头来,很得意地和吕阳说了一下。
“是不是啊?”吕阳装出一脸不相信的神情。
“是真的!你过来看”伊依试因向厨房里走去,却被吕阳抱住了,挣扎不脱。
“喂!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啊?压在我身上,快受不了啦!”伊依大声向吕阳抗议了起来。
吕阳傻笑着松开了伊依,跟着她一起走去了厨房。
伊依从破橱柜的角落里小心翼翼地端出了一个大大的不锈钢碗,里面放着一个塑料篓,塑料篓下面垫着鹅卵石,里面盛放着一些黄豆,上面盖了一块湿毛巾。
伊依把它端到了餐桌边,和吕阳面对面在餐桌边坐了下来,然后很小心翼翼也很开心地掀开了盖在塑料篓上的湿毛巾,把不诱钢碗推到了吕阳面前来。
“怎么样?”伊依一脸得意的神情。
“哇!还真是豆芽啊?”吕阳一脸很夸张的惊讶表情。
“哈哈哈哈,是我发出来的,我妈妈当初都没有发成功过”伊依更得意了。
“没看出来啊,你还会弄这个?”吕阳拎起了一根豆芽,反复观察着这个小生命,却不小心弄断了它的芽苗吕阳连忙拾起了那颗断掉的豆芽,心里莫名地现出了一丝惊惧,就象看到了那些记忆人偶一样。
异空间里培养的小白鼠,和这豆芽一样,脆弱到一碰就断,而那,才是残酷的现实。
这次和伊依的重逢,就象一场梦,一场很脆弱的梦,比豆芽更脆弱,随时都会被打碎,他只是在勉力维持着,什么也不说,好让这场梦能做得更长久一些。
“你什么意思嘛?是说我笨?”伊依不高兴了,当然,是在撤娇。
“哪有啊只我明明是夸你聪明。”吕阳迅速调整了心情,伸手过去在伊依的小鼻了上轻刮了一下。
“这还差不多。”伊依恢复了得意的神情。
雪一直下,伊依一直不出门,一直窝在破沙发里看着她手中的那个IPAD。
吕阳不知道她的IPAD是哪里来的,也不想问。
在这里,问什么都是多余的,因为,一切从根本上来说都是虚幻的,虚幻到就象一个被吹到极限的气球,甚至是肥皂泡,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立刻爆开,然后烟消云散。
吕阳挨在伊依的身边坐着,看她在IPAD里面指来点去,听她说话,看着她乐,陪着她看IPAD里面那些纠结到死的泡沫剧,偶尔还在旁边对她发出的评论附和上几句。
选择了A的日子,应该就是这样的。
不知道这雪原里的小屋,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含意。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又和伊依在一起了。
哪怕,永远困死在这里,再也回不去。
吕阳知道,这小屋,还有伊依,很可能就是个陷阱,阻止他通过高级诡士试炼的陷阱。
但是,就算知道这是个陷阱,他仍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坠落。
晚上的时候,伊依去厨房里忙碌了起来,不多时,又弄了几个菜出来,吕阳依然不知道这些菜的原料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他仍然不会过问。
吃过饭,窗外的雪更大了,天也慢慢黑了下来,风吹在窗缝里,发出可怕的呜呜声。
伊依打开了房间里的灯,让租屋里亮了起来,就象以前的每个夜晚一样。
有她的地方,就是家,哪怕外面狂风肆虐、暴雪纷飞。
家,总是温暖的。
从身体一直暖到牟底。
天,越来越黑了。
夜,越来越深了。
吕阳和伊依靠坐在卧室的床头上,漫无边际地聊着天。
主要是伊依在说,吕阳在听。
伊依说的话题,和她以前说的话题没什么区别,电视剧、八卦吕阳觉得她的脑袋里,可能也就只能装下这些东西了。
吕阳基本不说话,不想说太多,以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对于敏感话题,诸如伊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在厨房里变出吃的东西,那个IPAD是怎么来的,这些问题,吕阳绝口不提。
因为,据他的猜测,当他开口询问起这些的时候,她就会再一次从他面前消失,甚至包括这整个租屋然后,他会发现自己只是躺在茫茫雪原里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寒冷小屋里,幻想着这一切罢了。
现在的吕阳,就象在街边卖火柴的小女孩儿,每点燃一根火柴,便会进入一个美妙的梦境。
他不想这根火柴熄灭,所以,他什么都不问,只是继续感受着这根火柴带给他的温暖幻觉,他精心守护着这一切,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吹熄了这根火柴。
“我冷。”伊依说了会儿话之后,很不满地看了吕阳一眼。
“来,抱抱。”
吕阳伸出手来,伊依很高兴地钻进了吕阳的怀里……小脑袋也挤进了他的脖子里。
抱着她的感觉如此的〖真〗实,〖真〗实到吕阳的眼睛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你干嘛摸我屁~股?”伊依抬起头来,很生气地瞪着吕阳。
“你让我抱着你的。”吕阳辩解了一句,他实在不是故意的,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我让你抱着我,也没让你摸我屁~股啊?”伊依噘起了嘴。
“不摸你屁~股,那我的手放在哪儿?”吕阳一边傻笑,一边耍赖。
他对她可没起什么歪心思,只是逗她说话罢了,或者说,想看她生气的样子。
“那么多地方可以放,为什么一定要放在我屁~股上?”伊依对吕阳的解释显得很不满。
“好吧,那我换个地方放。”吕阳把伊依松开了一些,然后把手从她屁~股上收了回来,放到了她胸前。
“喂!你又想干嘛?”
“我没有想干嘛啊“吕阳一边说着,一边隔着伊依薄薄的内~
衣,抚~弄着她的乳~头,几下就把她那里弄得硬了起来。
“喂喂喂!你个臭民工!臭流氓!越来越放肆了!”伊依大概是发现自己身体有了反应,脸蛋儿不由得羞得通红,死命挪开了吕阳不怀好意的手,然后背转过了身子。
“不舒服吗?”吕阳一脸的坏笑。
“这些事等结婚了再说。”伊依很不坚定地回了吕阳一句。
吕阳又笑了起来,他知道伊依的身体是很敏感的,此刻肯定已经欲啊、火啊的焚身了,但是却要继续装。
都睡一起了,却假正经不让做那种事情这就是伊依。
还是不要揭穿她了,女孩子家,能抵御住如此的诱惑,愿意把身体保留到结婚那一天,并不是什么坏事,相反,证明她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孩儿,未来,也一定是一个好妻子。
被吕阳抱住的伊依开始打起了呵欠来,看样子她困了,吕阳抱着她,把她放在了床上,帮她盖好了被子,然后关了房间里的灯,回到被窝里继续抱着她,和她一起睡了下来。
生活仿佛都复原了。
是真的吗?
吕阳睡不着。
在明知道这一切只是幻觉的情况下,他不可能睡着。
尽管他努力想让自己什么也不想,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脑子就会停下来真的什么也不想。
外面狂风暴雪,特别是风吹着窗子呜呜的叫声,仔细听过去,这些呜呜的声音就象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嚎叫一般,这种非比寻常、但又异常熟悉的声音时时提醒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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