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驿站掌把苦着脸过来了,将银子又寒给了方大郎!“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
那位贵人不肯通融,我也没办法。”
方大郎将心宴的不快按捺下去,挤出了笑容:“不知那位贵人在哪儿,我想亲自过去商请一声。”驿站掌柜见他坚持,也没办法,只得领着方大郎过去。
干净又宽敝的大堂里摆放着十几张桌子,至少也能坐几十个人。可此刻却只有七八个人,其中一个穿着素色锦袍的男子坐在桌子前,另外的几个一看就是侍卫模样的人一脸戒备的围拢在男子的身边。
大堂里燃着几支烛台,照的屋子里亮堂堂的。
那个穿着素色锦袍的男子约有二十八九岁,相貌英俊意态闲适气度不凡。身边那几个侍卫一个个身材健壮眼神锐利,一看就知道身手极佳。
方大郎年少就随其父走南闯北,颇有些眼力。见状不由更添了几分小心。
驿站掌柜陪笑着走上前,正要说话,那个男子身边的一个侍卫便不耐的张口道:“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公子爷今晚在这里留宿,不准再接待任何客人。”
说这话的时候,那个侍卫连看都没看方大郎一眼。
方大郎默默的咽下这份羞辱,挤出笑容:“对不住,打扰这位公子休息了。实在是天色太晚,我们没办法再赶路。这么大的驿站,客房也有二三十间。你们只有这几个人,肯定会有空房间。还请公子行个方便,给我们匀几个房间……”
那位贵人略略皱眉。
刚才发说话的那个侍卫眉头一竖,张口便骂:“你耳朵是聋了吧!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这里已经被我饵公子爷包下了,你速速离开。再敢纠缠,我饶不了你!”说着,还威胁似的亮了亮手中的利磐。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方大郎纵然脾气再好,也咽不下这口闲气,顿时冷笑着反击:“奇怪了,我是和这位公子商量,又不是和你说话。
莫非你能做这位公子的主?”那个侍卫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敢讥讽自己,脸立刻沉了下来,气势汹汹的大步走进,飞起一脚,便踹中了方大郎的左腿。
方大郎猝不及防被踢了个正着,左腿一阵剧痛,不由得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额头不知磕到了哪里,又是一阵痛楚。
那侍卫见方大郎受了伤,却毫不害怕,反而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直到身后传来自家主子不悦的声音:“好了,让他们走就是了,怎么还动上手了?”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侍卫,一听这个声卒顿时老实了,忙应了一声。
正待退下,大堂门口忽的响起了一声怒叱:“站住!”
这个少女声音并不清脆,略有些低沉,却意外的悦耳好听。
众人不怕而同的看了过去,然后呼吸都是一顿。
那个少女约莫十四五岁,一张鹅蛋脸,长长的柳眉,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小巧的鼻头微微翘起,唇形极美。五官无一处不精致,组合到一起,更是美的令人屏息。
真没想到,在这驿站里竟然会遇到如此绝色的美人。
穿着素色锦袍的男子定定的看着这个美丽少女,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她匆匆的走了进来,压根看都没看众人一眼,目光落在方大郎的身上,见他狼狈的摔倒在地上,那股怒意几乎快冲破胸膛。不过是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方大郎怎么就被伤成这样了?
荷huā桃huā忙扶起了方大郎。然后,桃huā惊呼一声:“方管事,你的额头上流血了。”
方大鼻的额上竟缓缓的流下血迹,血迹很快的就流至鼻子和下巴处。伤口虽然不大,看着却触目惊心。
少女看着满脸血迹的方大郎,又是心痛又是恼火,直直的看向那个伤了人的侍卫:“不知道我家的管事说错什么话了,你为什么要伤了他?”那个侍卫平日里也是嚣张鼓扈之辈,若是别人胆敢这么指责,他早就翻脸了。
可对面站着的是一个娇滴滴又美极了的小娘子,纵然有再多的火气,被那双明媚美丽蕴含着怒气的眸子看上一眼,也顿时消散了大半,竟难得的张口解释了几句:“我们的公子爷已经把这个驿站包下了,和掌柜的说好了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可你们家的这个管事却太不识起,偏偏来纠缠不清,撵都撵不走。我只好小小的教训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