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头子,吃午饭了。”赵雪华腰里系着一个围裙,大声的朝着他说道。
“子君还没回来么?”放下书本的王光荣,突然想起来一早就出去了的儿子。
赵雪华抱怨道:“我看哪,这儿子去乡下,见识倒是长了不少,心却跑野了,一回来就不见他在家里呆!”
王光荣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俩人在饭桌前刚刚坐定,mén外就响起了敲mén声。
“老赵啊,你看你调教的儿子,这在乡里是一把手吧,回到家里也装起大瓣蒜来了!明明自己有钥匙,还非得让妈妈亲自开mén啊。”赵雪华一边唠叨着,一边喜笑颜开地给儿子开mén去了。
赵雪华一边开mén,一边嗔怪道:“臭小子,你还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赵雪华就愣住了,因为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儿子王子君,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白净的脸庞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很是有一些文雅之气。
“您是嫂子吧?我是生物系的周全书啊,王教授在家吗?”中年人一见赵雪华,脸上顿时lù出了灿烂的笑容。
赵雪华见mén外站着的是陌生人,又是吃饭时间来访,心里倒有些不快,不过,听完介绍,情绪还是很快调整过来,热情的客气道:“原来是周教授啊,老王他在家,您快家里坐!”
王光荣听到对话也走了过来,看着很少打jiā道的周全书,心中纳闷:他怎么会找上mén来呢?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热情的把同事让了进来,同周全书一块儿来的,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小伙子和周全书长得颇有几分相似,同样白净的面容,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脸上却有几分拘谨,小伙子的手里,还提着两瓶酒等一兜东西。
进mén之后,小伙子就将那明显是礼品的东西往旁边一放,然后就将目光投向了周全书。
王光荣两口子,更是nòng不清怎么回事。尽管自己生在王家,但他从不仗势,还真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形。
“王教授,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您收下吧!”周全书灿烂的一笑,冲王光荣说道。
“周教授,您太客气了,咱们又不是外人,你串个mén就拿礼物,也太见外了!”王光荣知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因此,对周全书的突然造访,表现得很是谨慎。
周全书对王光荣说自己不是外人,明显有些jī动,当下朝年轻人看了一眼道:“王教授,咱俩同事这么多年,这大过节的,我带孩子来认认家mén!”
两人说话之间,赵雪华已经将茶水端了上来,在沙发上落座的周全书说话之间,朝着那年轻人一指道:“王教授,这是我外甥高进兴。”
那年轻人见介绍到自己,慌忙站起身来,再一次点头问好。
“小伙子不错,长得多jīng神哪!”王光荣对来人不熟,因此,就说了一句大路话。
“进兴啊,你别光站着,给王教授问个好,从今之后,你就要在王教授,不,应该是王秘书长的领导下工作了,秘书长jiā代的事情,要努力做到事事有回音,件件有着落,凡事要向秘书长多请示,勤汇报,只有这样,你才能把工作干好。”周全书给外甥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周全书这番话一出口,王光荣这才恍然大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这世上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涉及到人事问题,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大家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