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打定主意的齐正鸿,将手中的笔一放,就准备开口。可就在这个时候,那被他误以为肯定会一如往常,投弃权票的军分区政委,却一反常态的开口了:“我也觉得欧阳扬不错。”
我也觉得欧阳扬不错,这一句话出口,会议室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了。整个会议,在刹那间,好似变得平静无比,就是那负责作会议纪要的工作人员,也赶紧将手里的笔放下,屏心静气,唯恐写字的声音,会干扰了领导的决断似的。
一分钟的沉默,在会议室里显得特别的长,常委们一个个正襟危坐,好像都陷入沉思之中了。
齐正鸿无意中瞟了聂贺军一眼,突然觉得聂贺军的脸上每一条正被微笑抻开的皱纹里仿佛都藏着诡秘,这个隐藏着诡秘的人此刻肯定万分得意,齐正鸿直觉事情正沿着此人的设计一步一步的恶化下去了,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浑身一阵阵地发冷。
“如果同志们没有其他反对意见,我看就这样吧,许部长,回头你代表组织跟两位同志谈谈话,把省委的决定贯彻下去了,以便让两位同志尽快进入工作角色。”聂贺军的最终表态打破了会议室里的平静,他的声音不高,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分量都在,分寸都有了,确切无疑的起到了一锤定音的效果。
作为一个一把手,谁不希望自己掌控自如呢?任何事情,只要自己表明态度,下面就能一呼百应,就等着迫不及待地给自己捧场和鼓掌了,这是什么一种态势?这才是真正把〖民〗主集中制的含义发挥到最佳境界了!
但是要想做到这一点,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聂贺军虽然来到山省也有些年了,但是那个一锤定音的人,好像一直都不是他。
而今天这种在常委会上一句话就能敲定一件事情的局面,真是太爽快了。尽管只是一个不大的胜利,但是它的意义却是非同寻常的。它毕竟意味着自己在争夺常委会的控制权方面,迈出了实质性的一大步。
没有人反对,自然就是顺利通过了,被他点到名的组织部长许钱江笑着道:“聂〖书〗记,谈话这个程序好说但是简顺屏同志该怎么安排,您总得给我一点指示才行吧?”
聂贺军手掌轻轻地抿了抿自己的发丝道:“简顺屏同志工作多年给咱们山省的劳动再就业工作作出了不小的贡献,我觉得这样的同志应该多发挥余热,就让他到人大去吧听马主任说他们那里还有一个空缺呢,少一个民族宗教侨务委员会的主任,让顺屏同志补上吧。”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团省委和省委在一个失院里办公,消息自然是无限灵通。在常委会召开之前团省委的大部分干部,就已经知道了这次会议的议题了。
对于其他的议题,他们都不怎么关心,真正牵扯他们心思的就是把青年再就业培训机构划…归劳动厅的这个议题。不过,心里揪心归揪心,有一个事实他们没有忘,刘传瑞〖书〗记毕竟已经亲自来团省委事先透过气了结果好像没什么秘密可言了,他们也不用抱太大的希望了。
“王〖书〗记,难道您真的想让我在水深火热之中讨生活?那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被煎熬死了!、,祝严阳神情恍惚一副可怜的模样。
祝严阳依旧是青年再就业培训学校的校长,如果这个时候不能调到其他位置上的话那就基本上注定了,从此以后,他祝严阳就是劳动厅的人了。尽管到了劳动厅也不会将他的级别降下来,但是,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对于离开团省委转入劳动厅,自然不是祝严阳所希望的。
因此,对于想方设法的丢开这个校长职务,祝严阳来找王子君的次数不下十趟!
“将劳动厅称为水深火热之地,你这话要是被省领导听到了,那可是要挨板子的。”王子君朝着祝严阳轻轻地笑了笑,沉声的说道。
“哎呀,我的王〖书〗记哟,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给我开玩笑呢,今天我就斗胆冒犯您一次,反正我是把话给您撂这里了:如果您不把想法把我给调回来,别怪我犯浑耍赖赖在您的办公室不娄了!”祝严阳一屁股陷进王子君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对于祝严阳这幅无赖的模样,王子君笑笑也不理他,自顾自地端起面前的水杯,悠然自得地喝起茶来。
“王〖书〗记,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跳火坑啊”1看着王子君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祝严阳如坐针毡,更是坐不住了,像是火烧屁股似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手掌更是抓住了王子君的袖子,脸上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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