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爹,其实春兰她……她也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欺负当归还不够吗?这家都分了,你们还想要这孩子继续在你们家当牛做马!?”
于成海是真的怒了,看着面前自己这个在媳妇儿面前唯唯若若的大儿子,心中悔恨不已。
之前因为一直生活在一起,他不想让这个家散了,也因此,张春兰对于当归某些做法虽心中不满,但为了和气,加之当归总是闷头不说,他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
毕竟,待他哪天突然不在了,这个大伯家便是当归最亲近的娘家人了。
本以为是为了当归好,然而,于成海万万没料到,他的一再容忍竟然让自己儿孙得寸进尺,从前还有顾忌,如今竟是直白到了让他再也无法听下去的地步。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我们哪有让她当牛做马!不也是供她吃供她喝?爹,你可别胡乱冤枉人!”张春兰极力为自己辩驳。
对名声,她最看重,尤其是在于娇娇面临结婚之际。
“哼!冤枉人?真当我老头子眼瞎看不到吗!”于成海貌似豁出去了,这遮羞布早已破败不堪,遮不遮也没所谓了。
而此时天色还不算太晚,他们几人声音又不小,从地里回来的街坊邻居在经过老宅门口时,听到里面动静纷纷停下来朝里望去。
“张春兰,当真以为我看不到你是怎么对待当归的吗!别总是拿一副恩人面孔对这孩子,若不是你,这孩子也不会饿晕,不会饿晕,也就不会……”于成海用力咬牙,后面的话即便没有当着于当归的面他也说不出口,更何况现在于当归还在场。
强忍着额头青筋跳动,于成海用了生平最大的音量道:“于保国,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你跟你媳妇再也不要踏进这家门一步,从此,我也没你这个儿子!”
“爹,您,您咋又说这种话……”于保国眼角余光看到了门口那些人,尬笑了一声,道:“爹,有话咱好好说,您总不能一生气就说这种话!”
“哼!这种话?哪种话,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于保国,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你们都是怎么对当归的!这孩子可有一天享过福!!”因为情绪激动,于成海气得嘴边那两撇花白的胡子微微起伏。
“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人逼你!”张春兰巴不得于成海和他们脱离关系,闻言双眸一亮,甚至一高兴便忘了要给她家娇娇维持好名声。
只不过,张春兰忘了,这于保国却还算清醒,难得呵斥了一声张春兰,随即对于保国道:“爹,刚才春兰的话都不作数,您老也别多想,都是小孩子间玩闹,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怎么就当不得……”
“闭嘴!”于保国瞪了眼张春兰,眼神示意其看外面。
张春兰拧眉,扭头看了眼门口越聚越多的人,撇了撇嘴角,十分不情愿地选择了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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