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按照上级传来的消息,这趟火车是临时增加的短途,敌方临时改变时间也是能够说得过去,然而,为什么他心里总是有种违和感呢?
只不过,这违和感也是一闪而过,顾十一抬头看向不远处那个一步步向他做来的女孩,眉头拧得更深了。
周围有没有敌人眼线他暂时无法确定,就是没有他也不可能从掩体里站起来将那女孩轰走。
本就为了不打草惊蛇,若是消息一旦走漏,那他们这么长时间的准备便是白费了。
按照原定时间,这女孩此时离开正合他意,让他们少了一份人质威胁。却不想,恰在这个时候,上级的消息传来,而火车也恰在此时停了下来。
根据女孩来时方向,对方只怕是要从大坝上走回火车站,这段时间里极有可能同敌特份子相遇。
顾十一抿唇,此刻他只能赌敌特份子不会对这女孩造成任何威胁,毕竟,该火车停站后,同样还会有其他人下来。
“队长,队长,这女孩怎么办?”忽地,同伴的声音在顾十一耳边响起,顾十一轻轻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邰振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再次看了眼越走越近的于当归。
“不管。”顾十一低沉的声音悄然发出,其所在位置再次陷入沉寂。
于当归对周遭是否有人没有任何警觉,更不知危险近在咫尺,只是哼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小曲,在通往大坝的路上慢悠悠地爬着,时不时还同阿飘小于对话一两句。
这般情形,看在顾十一眼里就像是看着一个神经病。
于当归自然不知道自己早在一开始钓鱼时便被人当成了神经病,有鱼就有了粮,此刻的她心情舒畅无比。
然而,就是因为太过舒畅了,所谓乐极生悲,就在于当归即将要登顶陡坡看到另外一边的火车站时,忽地,脚下秋草冷不丁跟于当归开了个玩笑,想让她重温一遍儿时滑滑梯,“哧溜”一声,于当归哼着的小曲戛然而止。
甚至来不及疾呼,整个地,于当归连人带筐径直翻向了一边,摔得那叫一个惨烈。
这还不算,水桶里的鱼更像是一条条天外飞鱼般,夹带着饱含腥气的水兜头朝于当归砸过来。
“唔!”于当归一手抱头,一手扒住身子底下一道凸起尽可能让自己不滑下去。
终于,天外飞鱼落地成佛,用力蹦跶着以彰显自己还喘着气。于当归抬头,四下环顾,心中暗道倒霉。
这特么地,老天爷是不是见不得自己心情爽?一露苗头就打压?她跟它有仇啊!
于当归气得双腮用力鼓起来,抬头想跟阿飘小于说话,却见对方竟不知何时消失了。
“我……”好吧,就当是这小阿飘怕自己丢人,给她面子。
于当归轻叹口气,认命地想要从草堆上爬起来,然而,忽地,于当归本想松开草堆的手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几乎地本能地,于当归原本抓着草堆的手用力捏了捏,然后,下一秒……
“……唔!”,下一秒,于当归到嘴边“啊”都没喊出声,便被一团会蠕动的草堆整个罩了起来。
一时间,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