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政治。简单点说,如果暴风真的借助刑天大风他们的力量登上了王位,那么南蛮国几乎也就完蛋了,肯定会被刑天大风他们把持住啊。
刑天玄蛭却是打蛇顺杆上,立刻凑到那老巫面前,冷肃的脸上挤出了一片的嬉皮笑脸:“巫公怎知我等不肯帮忙?大夏、南蛮,乃是兄弟之邦,帮自己兄弟做点事情,算得了什么呢?不是刑天老二我吹嘘,只要我们大巫旒歆一弹手指头,保证你们的大王和所有有权继承王位的人死得干干净净,保证没有人查得出任何的痕迹。”
一番话让暴风都有点哭笑不得,兄弟之邦的人,是来帮兄弟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兄弟的么?
正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十几条浑身水淋淋的壮汉一边抹着脸,一边大声咒骂着冲进了洞穴。他们也不看清人影,就在那里大声叫嚷起来:“暴风,大王下令了,最近山岭里闹鬼闹得厉害,大王知道你体弱,怕你被鬼给抓了去,要你和青鸩巫公一起去大王的山城哩。该死的,我们这路上可就碰到了那些鬼,跑得可真快,好几个兄弟都被抓伤啦。”
穆图的眼睛猛的亮了起来,湛蓝色的眼珠子里面闪动着一丝丝的血光,猛的看着夏颉道:“是那些背叛者。”
夏颉看了看刑天大风和刑天玄蛭,刑天大风摸着下巴点点头,刑天玄蛭则是无声无息的比划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旒歆则是突然发出了一连串银铃般细碎的轻笑,似乎是心情非常的不错。想来她也没有多少机会能够毒杀一名大王的,这次可是难得的实践机会啊。尤其南方蛮国的大巫各有自己的独特技巧,如果能够在这些大巫的眼皮底下毒死蛮国的一应王族,对于旒歆来说,这份虚荣足够她沾沾自喜好几个月的。
混乱中,不等叫做青鸩的老巫提出一句反对的话语,暴风已经和夏颉达成了协议,各自用祖宗的灵魂的名义发下了誓言:夏颉率领商队的人帮暴风铲除他接掌王位的一切障碍,事情全部推到该隐的族人身上去,然后暴风保证夏颉的商队的利润以及日后和大夏之间的友好关系。暴风甚至主动的提出,以后若是夏颉有所需要的话,他属下的军队可以任凭夏颉调遣。
达成了这样的血誓之后,夏颉不由得感慨道:“不愧是真正的纨绔,卖国都卖得这么主动,卖得这么彻底;就连自己的父亲亲眷,都一口气卖得干干净净了。”但是他心里又有深深的疑惑:“若说暴风是为了自己的权势和地位这样做,这个叫做青鸩的巫公,却又为何由着暴风这样胡来?莫非,青鸩和暴风的老母,不干不净的有一腿?”
话是这样说,但是暴风按照蛮王的命令,连夜带着数千最为精锐的属下,连同夏颉他们一起,朝着蛮王自己的那座山城赶去。青鸩这时发挥了他身为一名蛮国兽巫的独特本领,动用了全部的巫力,召唤来了四周山岭里的山精水怪各种灵体幽体,化为一团阴风黑雾,裹着队伍连夜赶路,结果仅仅用了三两日的时间,就赶到了这座南方山岭中最大的山城:蚩尤城。
蚩尤城顾名思义,祭拜的祖神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魔神蚩尤,南方蛮族公认的最古老的祖先之一。这也是南方蛮国和大夏一直不对劲的主要原因:继承魔神血统的蛮国和继承天神血脉的大夏,怎么可能凑到一起去?也就是‘蚩尤城’内,拥有南方蛮国唯一的一座巫殿,从里面流传出了蛮国独有的特色巫术,例如驱使毒虫猛兽的技巧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狰狞恐怖的咒术。这座巫殿的存在,也是大夏巫教向蛮国渗透了数千年却依然无法让自己的巫教体系彻底控制蛮国的原因。
旒歆看着前方十几里处犹如洪荒巨兽般盘踞在群山峻岭之中的蚩尤城,不由得露出一丝跃跃欲试,她很是想要和蚩尤城巫殿的大巫们暗地里交手几次,看看这些以兽巫、医巫、毒巫、咒巫、鬼巫为号的大巫,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凭什么能够和大夏巫殿划地而分。
夏颉、刑天大风、赤椋他们这些领军作战的将领看到这蚩尤城,却不由得头皮一麻,一股寒气从天灵盖直冲脚底。
和大夏安邑城的堂堂正正的威风不同,这座蚩尤山城简直就是诡异狰狞到了极处,目之所见,到处都是用来杀人的物事。就在夏颉他们面前的这座北城门,就正好加在两座高耸近千丈的悬崖之间。悬崖前有百里多长的山谷,宽不过两三里许,山谷的两壁上,到处都是一个个的吊斗岩窟,里面有金属反光更有各种怪兽的咆哮嘶吼,时不时还有带着一点腥味的五彩烟雾从那些洞窟角落中飘出。
正对着夏颉他们的那一段城墙,根本就是直接从山体上抠出来的一块,高有两百丈上下,宽有四里左右,上面插满了横七竖八、长长短短、长满了铁锈的铁刺铁丝铁钩铁爪之类。一扇宽仅有五丈许,高不过三丈的城门却不在城墙的中间,却是在一侧山崖的脚下,看起来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城墙前面,更有一条宽百丈、深不见底的护城沟,山风自那沟中猛的吹起,发出鬼哭一般难听的声音。
数条仅仅有拇指粗细的红风铜打造的铁链横贯这护城沟,上面胡乱的架着一些木板,这就是通向蚩尤山城北城门的唯一出入通道。那山风过处,整个吊桥就‘哗啦啦’的乱晃,晃动的幅度怕不有十几丈,足以让胆子小的人直接吓得灵魂儿都飞了出去。
更加让人感到恐怖的,是那护城沟的峭壁上,有无数的毒虫巢穴,数以万计的毒虫就在那护城沟边缘出没,偶尔可以看到粗有两三人环抱那等粗壮,也不知道多长的七彩巨蟒慢吞吞的从那护城沟中探出头来。呆滞死板的蛇眼朝着夏颉他们扫了一阵,懒洋洋的喷出几口毒气后,又把脑袋给缩了回去。甚至就连那吊桥的铁链上,也勾勾搭搭的缠着数百条剧毒虫豸,在那里蠕动不休,看起来好不吓人。
这是城墙外的场景,那城墙上则是站着高高矮矮的数千条壮汉,一个个却不似人形,分明都是山里的山精水怪,被那蛮王说服了请来这里做城墙的守卫。他们手里拎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沉重兵器,用嗜血的眼神冷漠的扫视着城墙下的一切活物。城墙头上架着一些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彷佛投石器一般的器具,却被这些精怪当作了锻炼体力的重物,在那里哼哼嗤嗤的扛着乱跳。
突然间,就在夏颉他们打量这座可怕城市的时候,一名长着野猪一般脑袋,通体血红色的肥硕精怪正扛着一柄起码数千斤重的巨石斧头在城墙垛儿上跳跳骂骂的叫嚷个不休,似乎正在和一个虎头怪争夺酒坛子喝酒呢。猛不丁的那虎头朝着城外一指,大吼了一声:“啊,看啊,有人来了,好多的人啊。”
‘嘎’,那猪头猛的回头看了一眼,却不小心自己刚刚跳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