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玄烨连翻几页,眉头越凝越重,底下一片压迫。翻了几页,他叹了几声,“李公公,给苏相和摄政王看看。”
苏、颛孙两人看毕,脸色都沉了下来。尤其是看待玉洺辰的眼光,多了一层深意。
他,究竟是谁?
尤其是苏沪更是好奇,禹州赈灾粮和草药,再到失而复得的账本,他……玉洺辰,玉洺辰。他在脑中搜寻一圈,放眼三国,有哪个大家姓玉。
蓦地,他定住了,失笑起来。他怎么说没有印象,原来是那家的人,这样就说得通了。
慕锦华一直暗自观察两人,看着苏沪的表情,心中疑惑渐起。他猜出什么了?
除了几人,其他朝中大臣表情不一。有着急擦汗的,想一睹账本的,另起打算的……可谓精彩纷呈。
最后,还是慕玄烨开口了,“驸马爷的礼物果真不负众望。”他略带深意的看着他,有意对他施加了帝王的威压。
可玉洺辰不卑不亢,泰然自若,“皇上欢喜,公主才会欢喜。这第一件礼物,草民是投巧了。”
帝王的脸再次一缓,他既向他投诚,他没道理会傻傻的拒绝推让。“这让朕开始期待第二件礼物了。”
傅长宵握着玉杯的手指僵了僵。
“这第二件礼物就微不足道了,《本草经》,望得公主所喜。”他挥手,炎雷把东西拿到了慕锦华跟前。
慕锦华狂喜,宝贝的把书拿在了手中。“驸马深得本宫之心。”
玉洺辰一愕,眼眸微闪。他这是被调戏了?
旁人或许不知这本书的重要,但慕锦华之前是连想都不敢想。这哪里是宝贝,根本是她的心头宝。
宁秦雅深有同感,就像她当初拿到了王岩之的真迹时的激动心情。
“《本草经》,玉公子果然大手笔。”阮临幽幽说道:“众所周知,《本草经》真迹已经失传,留世拓本记载不全。即便是,本本也价值千金,何况是真迹。”
玉洺辰好似才发现他一样,侧身,有些不悦。
阮临被他一看,精致的脸上拂开一抹春风般的笑意。“玉公子对公主真是情深意重那。”
身子一侧微僵,玉洺辰大为警觉,道:“我不喜欢其他人觊觎公主。”这句话,已经有了警告的意味在里边。
慕锦华心一跳,抬眼看他。饶是知他随口说说,还是止不住为这句话乱了心。之后,是无边的苦涩。
阮临一甩折扇,当真是风流模样,“既然放在心上,那便守好了。”透过他,对上慕锦华微恼的眼,“公主国色天香,玉公子防得住我,又能防得住天下悠悠众人?”
玉洺辰眼一沉,气氛瞬间冷凝下来。“公主深情专一,乃是天下难得的好姑娘,我只管待公主更好,又何须去防天下人?防来防去,岂不早早累死,反倒便宜了尔等小人?”
阮临一噎,笑道:“公主果真是好福气。”之后,便不再说话。
殿上一干女子都为这段话脸红心跳,羡慕的朝着慕锦华望去。驸马如此,夫复何求?
但只有慕锦华,才明白心头的点点酸涩是为何?她相信玉洺辰会对她好,或许比其他人还要好。但是,那不是爱啊。
惊觉到自己心里的感情,她急忙止住,生生的压了下去,硬是在脸上挤出一抹含羞带怯的表情。手中的《本草经》,似乎也不是那么喜欢了。
慕玄烨对玉洺辰的表现又满意了一分,刚要让人赐坐,话到嘴边连忙止住。阮临坐了他的位置,那他……慕玄烨觉得有些头疼,不管安排在哪都不合适。
这个驸马还是自己下旨赐的婚,而偏偏自己妹妹又喜欢。
这时候,玉洺辰说的话简直就是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彷如天籁。只听他道:“皇上要是恩准,可让我与南王一桌?玉洺辰来得晚,自知惭愧,若是皇上再安排宴席不妥。再说,我与南王这些日子同住熙云宫,平日里打过不少照面,也算熟识了。大丈夫不拘小节,一个座位,挤挤便是。”
慕玄烨知道他与亦南舒早已熟识,也不戳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亦南舒。“南王,这?”
亦南舒*肆一笑,“只要驸马爷不嫌弃,本王自当乐意。”
慕玄烨有些尴尬的命令道:“来人,在南王的宴桌旁加个座。”
虽是玉洺辰先提出来得,慕锦华仍旧为他感到委屈和不值。再看阮临,就多了一分不喜。
浑然未觉的某人还倒了一杯酒,对着玉洺辰低声道:“师弟,得此佳人,师兄敬你一杯。”
众人都在看着,玉洺辰只好端起了酒杯,也回敬道:“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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