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焦急。“这话可不能乱说。”
傅落雪愤愤不平的道:“大哥,慕锦华有什么好,为何你偏偏钟情于她,人家却视你为龙蛇猛兽,巴不得离你远远的。晚夫人对你情深意重,大哥,你千万别被那个妖女迷惑了双眼,而负了眼前人。”
傅长宵脸色一变,声音不怒自威,“落雪,公主的名号也是你能说的?再者,我与晚烟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他放开手,目光冷冷的扫视了她一眼,看得她心底发慌。
傅落雪知道自己失言,忙道:“大哥,我错了,不该口无遮拦。”
傅长宵甩了甩手,“知错便好,你回去吧,我还有正事要做。”
傅落雪摇了摇头,嘴角透出了一抹恶毒,“大哥,我知道,荣华公主被遇刺一事是谁指使的。”
“是谁?”其中一个武将问道。
傅落雪讥诮道:“皇后。”
南棠封直接从椅子上落了下来,“怎么可能?她那么懦弱的性子……”他还是不能相信,平日里连对蚂蚁都不肯杀生的人,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陷害慕锦华。
再说之前的事,他也宁愿相信是那个桂嬷嬷所为,也不会相信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圣母女儿所做。
傅长宵郑重的道:“落雪,这可不能乱说的。”
“我敢说便有道理,皇后以为良妃重掌永和宫是因为慕锦华的缘故,对她恨之入骨,才会对她下手。”而她,不过是在里边添了一把火罢了。
她的语气太笃定,傅长宵心里一揪,“落雪,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傅落雪耸了耸肩,反而劝道:“大哥,等待这事一查清楚,到时候皇上再想保皇后已是不可能,我们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发难。”
方义豪点头道:“不错,王爷,这件事恰好是我们的契机。”
傅长宵没有直接答话,反而沉思起来。
傅落雪着急的跺了跺脚,“大哥,不要再犹豫了,你难道还要再受慕氏王朝的气,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吗?你忘记了先皇对你说过的话,忘记皇家给你的耻辱了吗?”
他怎么可能会忘,不过此时,他显得理智多了,直接命令道:“稍安勿躁,待得事情查探清楚再说,免得引火烧身。”
只有等事情调查清楚,他们才能有机可乘。否则,一切都是空谈。现在他最担心的是,最好傅落雪没做什么留下把柄,让皇上把祸水浇到摄政王府来。
京中一切看似太平,又似是在平静下酝酿着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浪。
慕锦华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公主府。喉咙一阵干涩,火辣辣的疼,提醒她昨夜所发生的一切。
眼前一黑,一杯水已经递到了面前。
她抬头,看见玉洺辰沉静的脸,心里却是一安。就着他端着的水杯喝了几口水,才咽下去喉咙又是一阵刺痛,不由得呛了出来。
玉洺辰忙把她扶了起来,给她顺顺背。
慕锦华一激动,咳得更厉害了,眼角有泪水滑落。
咳了一会儿,她才缓过心神,这才发现自己几乎都靠在了他的怀中,温热的呼吸从头顶传来。“我……”
“没事了。”玉洺辰打断了她的话,“你刚好,还是别说话了,免得动了嗓子。”
她点头,心头稍甜。又想到什么,问道:“孙永福呢?”现在回想,怕他也是凶多吉少。
“早些时候才回来的,他听说你出了事,一直都跪在门外,刚才被我打发去厨房准备些羹汤了。”
他没事便好。慕锦华一放松下来,又有了倦意,却还强睁着眼,似乎贪恋这怀里的温暖。
“睡吧,一会儿羹汤好了我再叫你。”
听说他不会走,她又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
扶着她躺下,玉洺辰才真正的放松下来,终于等到她醒了。看着这华丽的容颜,他一直在想,那一夜在皇宫看到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她的心底,是不是就和自己昨夜一样?
至少以后,他无论做什么都先回告诉她,至少让她心底有个底。
帘子轻掀,孙永福端着一碗羹汤上来。“玉公子,公主可醒了?”
玉洺辰看着他那双被羹汤烫红的手,明显是才好便急急端过来的。点点头,“刚又睡下了。”
孙永福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公主总算没事了。”
他不忍,说道:“你把羹汤放下吧,若她醒了见你如此,免不了又是心疼一番。”
孙永福鼻头一酸,依言把羹汤放下,手心已经有些地方破了皮。“是奴才没用,没能保护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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