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倾没理会唐清雅的话,转身出了病房,回公司的路上接到了沈庭西的电话,“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霍宴倾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大手操控着方向盘,“说。”
“美国那边贺景行五年前的资料信息完全查不到,所以他五年前的身高无从得知,但这正说明这个贺景行有问题,不然为何要将五年前的资料都抹去?”
“嗯。”
“我的人去医院查他体检资料的时候还有一个意外收获,贺景行五年前出了一次车祸,伤势很严重,一直昏迷不醒,从抢救室出来后没离开过重症监护室,医生那时候甚至已经给家属下了死亡通知书。
当时贺景行的爸爸因为伤心过度中风瘫痪了,贺景行是中州集团唯一的继承人,那时候中州集团一度陷入十分混乱的局面,高层之间开始拉帮结派,想重新推选总裁。
但就在这时,贺景行奇迹般醒了过来,没多久就完全康复出院,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已经洗白了的中州集团又开始和黑道走得很近。”
沈庭西说这些话的时候,霍宴倾已经将车子靠路边停了下来,他修长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深邃眼眸里是让人难以揣度的墨色,“上次绑架心儿的人是贺景行安排的,这个贺景行是罗益川的可能性极大。”
电话那端沈庭西的嗓音变得严肃起来,“如果贺景行真的是罗益川,那他肯定是回来报仇的,那你的处境将十分危险,不然我安排人暗中抓住他。”
“不行,他既然敢来樊城,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你轻易抓不住他,反而打草惊蛇,而且就算你抓住他了,又能怎么样?你没有证据证明他是罗益川,就无法给他治罪。”
“治什么罪,我直接结果了他。”
“我是军人……”
“讲究真凭实据,讲究法律制裁。”沈庭西接下霍宴倾的话,“要我说你就是固执,刻板,直接解决了,一了百了,也免得他威胁你的人身安全。”
霍宴倾修长手指解开了一颗衬衫纽扣,降下车窗,深邃视线望着车水马龙的大道,“你放心,他伤不了我,何况他不一定是罗益川。”
“管他贺景行还是罗益川,都不是好人,解决了再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万一他是罗益川呢?”
霍宴倾眼波渐深,抬手捏了捏满是忧虑的眉心,如果是在战场上,他不怕,可以毫无顾忌的和罗益川打一场,可是如今这里是樊城,这里有他的家人,有老百姓,他不能轻举妄动。
恐怖分子十分疯狂,逼急了,谁也想不到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五年前的那场爆炸霍宴倾不想再经历一次。
霍宴倾沉默了片刻才开腔,“罗益川是国家一级恐怖分子,如果贺景行真的是罗益川,我相信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亮明自己的身份,一旦亮明身份,等待他的将是围剿和死亡,我会想办法在他还是贺景行的时候治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