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
“我是那种人吗?”方忠书眼睛一瞪,“将!”
“你将个屁啊?”林沧浪很豪放地骂咧了起来,“相走田,马走日,你发明的马走田啊?老方,耍赖也没这么耍地吧?”
“你什么眼神,我这马刚刚不是在这来着吗?”方忠书毫不脸红地把马往后推了一步,“谁耍赖,我看是你耍赖吧?”
“老方,你就是一臭棋篓子!”林沧浪气得脸都红了,“下次不和你玩了。”
“别,别,我错了还不行?”见林沧浪伸手就把棋盘都给胡撸了,方忠书赶紧劝道:“要不,咱俩再摆一盘?”
“你自己跟自己玩吧。”林沧浪直接站起身来,朝着屋子里走了过去,“快他娘地冻死老子了,你自己在外面当冰棍吧。”
“这老倔驴!”方忠书低声嘀咕了一句,见林萧走了进来,叫嚷道:“萧萧啊,赶紧去看看你爷爷吧,刚这老家伙输给你方爷爷一局,这心里不顺,正在屋子里吐血呢,你快去瞅瞅!”
林沧浪这会儿才刚走到门口,听到方忠书的话,直接破口大骂起来:“放你娘地狗臭屁,老子马上就要赢了,你他娘地给老子耍赖,还吐血?你老方要不要点脸了?”
方忠书嘿嘿笑了起来,说道:“怎么着?合着这棋盘是我给胡噜的?小张,刚刚你在旁边看着,你看得清楚,是谁胡撸的棋盘?”
刚刚站在石桌旁边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听到方忠书的话,中年人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这种情况,他哪敢开口啊?他就是一保健医生,俩人他都不敢得罪。
妈蛋,别告诉我,这两位就是华夏的开国元勋!
看到因为下棋而争论起来的两个小老头,刘子夏只感觉自己的三观崩溃了,这特么地不科学啊?
就这德性,跟京华胡同口,坐在大树底下打牌下棋的那些老京华人,似乎没啥区别啊?不对,这骂骂咧咧的口吻,甩无赖的劲头,倒像是小混子了!
小混子?这想法是真荒诞啊!
“爷爷,您又在欺负林爷爷了?”方蘅从门外走了进来,瞧着俩小老头,一个吹胡子瞪眼,另外一个奸。诈阴险的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老方家和老林家住前后院,每天这俩老头都得都上几句嘴,林老脾气暴躁,没啥心眼,方老属于那种心眼贼多的人。
每回,林老都是被方老气得浑身哆嗦,方老露出那种小狐狸一样的笑容。
“呦,乖孙女!”瞧见方蘅,方忠书立马笑了起来,“我可没欺负他,他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可怪不得我。”
“爷爷,就您理多!”
方蘅翻了个白眼,直接越过方忠书,蹬蹬蹬地跑到小楼门口,挽着林沧浪的手臂,说道:“林爷爷,咱们去屋里暖和暖和,不和这个老狐狸置气!”
“嗯哼,对,不和老狐狸置气!”被方蘅拽着往屋里走,林沧浪也没忘了招呼林萧把刘子夏领进屋子,“萧萧,傻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客人请进屋子?”
“啊?哦!”林萧总算回过神来,对刘子夏说道:“夏哥,咱们进屋吧,外面冷。”
“好!”刘子夏应了林萧一声,直接提着东西进了屋子。
外头的方忠书,原本还指望着有人搭理搭理他,结果这么一小会的功夫,院子里只剩下了他和保健医生张文松。
这特么有点尴尬啊?
不对啊?这是我们方家,还是你们林家啊?
……
屋子里用的是地暖,比起外面来那温度不是高了一点半点。
里面的装饰也和普通的家庭差不多,甚至还要朴素一些。
沙发、茶几、液晶电视,空调,外加几盆摆在电视旁边的盆栽,屋子里看起来倒是充满了生机。
林萧陪着林沧浪坐在沙发上,方蘅忙活着去厨房起茶倒水。
因为热,而脱掉厚实羽绒服的刘子夏,把拿来的东西放到了茶几上,接下来就不知道做啥了。
没办法,甭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刘子夏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教科书里的英雄人物,所以他就只能站着,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起来。
“小伙子,站着做什么?坐啊?就跟自己家一样!”
正好这时候方忠书走了进来,瞧见刘子夏在屋子像电线杆子一样戳着,不由得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刘子夏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身体,缓了缓心情,这才坐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