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忍不住笑了下。
“快吃吧。”韫玉笑道,“待会儿我还把保温桶带回去,明天再送,明天想吃什么?”
“都行。”韫晟打开保温桶,肉香味传来,他吸了口气忍不住道:“好香啊。”
等开吃的时候,肉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惹的旁边的学生们频频朝着这边看来。
韫玉连着送了五天饭菜,家里的麦也都晒好收进粮仓里。
她今天再给韫晟送一天的饭,明天就礼拜天可以休息,这两天还要在镇上看合适的店面。
刚到一中门口,韫晟还是老位置站着,低着头,韫玉喊了声,他都没抬头,等走近他还是不抬头,韫玉皱眉,捏住他下巴逼着韫晟把头抬起来,就看到额头上肿着一个大包。
韫玉简直火冒三丈的,“韫晟,你别告诉我这还是你摔的!”
她贵为公主时无人敢欺辱她和家人,现在眼睁睁看着二弟被人打成这样,他还唯唯诺诺的,让她如何不怒?
“二姐我没事。”韫晟接过保温桶,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他想吃快些,让二姐赶紧离开,欺负他的人是学校有名的校霸,他们的老大家里有钱有势,他不想惹麻烦,二姐若跟他们撞上,怕他们欺负二姐。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韫晟身后传来个公鸭嗓一样的声音,“这不是一班的学霸吗?”
韫玉再次醒来时,全身上下犹豫马车碾过一般,酸疼难忍,她撑着身子慢慢坐起,环视四周,茫然无措。四周雪白的墙壁,巨大华丽的壁画,身下柔软丝滑凌乱的床铺,床上犹如梅花的血迹,头顶上方璀璨夺目的水晶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一切,她明明不该认识这些东西,脑中却清晰的呈现出它们的名称。
这里不是地府,是唐顿会所的房间。
她不再是大魏朝的福玉公主,她没有去阴曹地府,没有去投胎,她成了两千年后华国一位与她同名同姓的姑娘。
韫玉裸着身子,脸色惨白坐在宽大柔软的床上,这一切实在太难以消化。
这具身体与她同名同姓,都叫韫玉,今年二十一岁,是华国帝都传媒大学的一名大四学生,再有一个月要毕业。原身家中有些穷,供她读完大学便要努力找工作。最近同学都忙着毕业论文和工作的事情,班长是富二代,提议毕业在即举办个毕业班会,他掏钱,不需要同学们凑班费,大家都去,原身迫不得已也跟着去了。
去的地方叫唐顿会所,是个很高级的私人会所。
同学们很拘谨,在里面吃过饭开了间大包厢唱歌,原身喝了一杯果酒没多久便昏死过去。现在想来,那果酒怕是被人下了药,原身对这种药物过敏,心脏停止跳动,她就成了现代的韫玉。那会儿她混混沌沌身体发软,以为是到了阴曹地府,她误以为的阴差也只是她的同学,她被送到楼上的房间,那颠鸾倒凤的春梦也是真的。
不知过去多久,房间角落传来奇怪的歌声,韫玉僵硬的转动脖子,朝着声音来源望过去,那是她这具身体的外套里传来的,应该是个叫做手机的东西,她没打算接听,她现在六神无主。
手机响了好一阵才停歇。
韫玉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却知晓这里不能久留,她忍着身下痛疼不适的感觉走到沙发前,沙发上放着她被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衣服上面有张纸条,“对不起,我会负责。”下面留着一串手机号码,字迹骨气劲峭。
韫玉麻木的把衣服穿好,纸条顺势塞进口袋中。
对于重新活着和失去的清白,她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走出唐顿会所,韫玉眼都不眨的看着周围的高楼大厦,川流熙攘,快速移动的铁皮车,宽阔四通八达的大路,心里震撼的说不出话来。这就是两千年后的繁华都市吗?
她依照记忆中的印象去到地铁口,挤进人头攒动的大铁皮车里,她小心翼翼的挪到里面,心情真是复杂极了。
回到传媒大学天都黑了,她站在大学校区门口好一会儿,慢慢朝着宿舍走去,帝都传媒大学的宿舍环境极好,四人一间,走到宿舍门口正想推门而入,里面传来压的极低的女声,“真的送到房间里去了,我没骗你,1206房间?肯定是的送到1206房里去了,我骗你做什么呀,你也知道的,我最看不惯她那一副高傲的模样,什么?那人说没碰到她吗?可我真的把人送进房间里去了。”
韫玉听不下去了,抬脚把宿舍门踹开,里面的人回头看见是她,脸都白了,急忙挂断电话,“韫玉,你回来了,昨天你跑哪去了?宋静静找了你一天,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