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是啊,我得去找老陈搞件衣服被子,夜里睡觉真有点冷。”白大夫说。
“他哪里有多余的被子和衣服?”宁二不相信的说。
“我去问问呗,不行就把他自己的衣服借一件过来使使。”白大夫答。因为老陈说了要给兄弟们添衣服被子的,指不定还有没分完的呢。
“我和您一起去吧,要是有多的,我也想要一条被子,也帮你拿一条。”宁二说着和白大夫一起出去了。
“好,有多的,帮我也拿一条。”丑姑应了一声,也开始在自己房里翻忙活起来了。她这里还有几块粗布,实在不行了就缝在一张,当成薄被子搭在被子上,也能增加保暖。
没多大一会儿,白大夫和宁二就回来了,两人被子厚衣服都没拿到,老陈还很惊讶的说:“你们自己不是带了那么多行李吗?怎的还缺被子和冬衣?”
他是带了被子和冬衣回来,但总共才二十九份,连他自己都没算上呢。早就全部分发下去了,这会儿,只怕大家都拿出来使了。
“还行李呢,总管大人根本就不许我们带多,我们哪里能带厚被子与冬衣啊。就我身上穿的这件,都被他几次想扔了呢。”宁二不满的说。就是因为被总管大人嫌行李多,他才减少了又减少的啊,不然就是只多带件披风,这会儿也不用发愁了。
老陈盯着宁二单薄的身子看了几眼,才不舍的去拿了一包厚粗布出来,说:“就这个了,让吴姑娘给你们一人缝件衣服吧。”
两人只得拿着这些又旧又脏的粗布回来了,显然这些布是人家店里存久了,处理的。而且这些布,还不是整匹的,大的大,小的小,还有不规则形状的。说白了就是人家剩下的一些零头布,全做堆低价给老陈的。不然,他这么小气也不可能买这么大一堆布放着。
“就这玩意儿?”丑姑不满的问道。
“是啊,说让你给我们缝件衣服呢,指望你这女红,几时才能缝衣服哦?”白大夫惆怅的说。
丑姑脸红,不好意思的说:“宁二,你把你那薄小袄给白大夫穿吧。这布,我给你们一人缝一条单被子,加在自己的被子上,总也要暖和些。”
别说她女红不好,就是好到姜春花那程度,想用这样的布拼接成一件新衣服,也很难。但拼接成一整块,就容易多了。
宁二和白大夫都知道丑姑的女红水平,哪里敢让她动手缝衣服啊,就算能缝也只怕冷天气都过完了,她才缝出来呢。所以两人连连点头,很是赞同她的方案。
宁二回去拿了自己脱下来的小袄给白大夫,丑姑直接喊了阿竹过来帮忙。把这堆旧零头布排列组和的拼起来。两人整整忙活了一天,也只缝成了一张单被子,先拿给白大夫了。宁二只能让丑姑说的,把自己的夹衣垫在床上了。
白大夫也不是讲究人,还学着军汉们直接从柴堆里,拿了一捆干草过来铺在床上了。不过还别说,这一招用处还不小,床上多垫了捆草,盖的多了一张单被子,这天晚上他就不觉得冷了。
第二天,他喜滋滋的告诉宁二和丑姑,“你俩也去弄一捆草来铺在床上,暖和多了。”
可那些柴草,都不是正经晒出来当床铺草的,又脏又杂,丑姑和宁二都无法接受。丑姑白天只能和阿竹猛赶工,快点把单被子缝出来。可是昨天她俩已经把大块的布全用上了,今天剩下的光是些不规则的布,要么就是小块的,其工作量也难度都比昨天要大的多了。
看着她俩为难的样子,宁二不解的问:“怎么啦?”
“就这些布,怎么缝啊,也不知道哪块和哪块拼在一起比较好。”丑姑苦着脸,说。
“我来看看。”宁二说着,把稍微大块的布全翻出来了。
他虽然不会女工,可是讲起拼接的水平,他却比这两个女人强多了,只见他拿着几块布比划了一下,就对丑姑说:“你先把这两块缝起来。阿竹缝这两块。”
阿竹和丑姑接了活,立马埋头苦干起来。剩下的布块,宁二又笔划了几下,很快就把能拼在一起的,放在一边。
等她俩缝好了手中的布,又告诉她们,再缝哪一块,有了他的帮忙,两人缝被子的速度果然快了不少。
阿竹忍不住小声对丑姑,笑道:“哎哟,还是他聪明,你怎么不教会他缝缝补补呢,他肯定比我快的多。”她的女红水平比丑姑还差,缝的针角歪歪扭扭的,大一针小一针的,只管把两块布缝在一起了,想好看是没门的。
丑姑边缝还边要不停的提醒她:“你认真点,缝好看一点啊。”
“你也不比我缝的好多少?”阿竹回道。两人边缝边吵嘴,搞得宁二直摇头。
丑姑差点笑的抽过去,没好气的骂道:“你呀,这话说出去,不要怕被人骂死呢。你在哪里见到男人缝衣服了。所谓女红呀,就是女人做的。”
丑姑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在猛骂,是哪个混蛋规定的,只有女人一定要会做针线活啊。男人凭什么就不能啊,现代还有不少裁缝是男人呢。
宁二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说:“你们两个啊,就别再一心二用了,本来水平就差,还只顾着吵嘴,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手中的活。”
“怎么的,你不满意啊?我能帮忙已经不错了呢。”阿竹还比他狠,直接扔下手中布和针。
丑姑斜了他一眼,也来了一句:“不满意也只能憋着。”
宁二完败,连连拱手,做赔礼状,说:“不敢,不敢。你们俩倒是快点缝啊。”
丑姑和阿竹这才满意,边缝还边说:“我们能给你缝,已经给了你天大的面子呢。不然,你自己缝啊。”
“多谢,多谢。我简直要感激涕泪了。”宁二连忙说。
“这还差不多。”阿竹边说边冲丑姑乐。
两个人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