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下一刻忍不住让这嚣张的女人吃点教训。
“哟,恭喜你,还不晚。”谈羽甜耸肩,双手一摊。
华慕言努力克制,转身,“我明天再来看你。”
“别介,您看你的正牌儿去就行,我这脚不争气,还请你别让秦莫深在药膏上添点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知道他听你的话。”说到这,谈羽甜顿了顿,“你要是来个威逼利诱,也许我这脚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但请你记着,要么直接弄死我,要么一个星期之后放我走。”
“不可能!”都走到门口的华慕言突然怒喝一声,一脚踢翻了边上的盆栽。
动静太大,谈羽甜吓了一跳,随即强装镇静,“怎么?你还要来强的?我说了,要么你直接弄死……啊。”
男人去而复返的速度太快!
脖子上那微凉的手指狠狠扼起收紧,她能听到耳边不知道谁的心跳声……
眼底的景象已经开始重叠恍惚,男人那疯狂的表情渐渐朦胧……
死了?
终于要死了?下一刻气息灌入喉间。
“啪!”谈羽甜还在急促的呼吸着,却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给了男人狠狠一巴掌,“华慕言你他妈……唔……”
吻来的太汹涌。
那是一个野蛮带着十足侵略性的亲吻,没有温柔没有缱绻,他的舌头狠狠吮吸她的,恨不得吞不下一样。疼痛从舌根开始,舌头在她口腔搅动,探入她喉间引起一阵阵的不适。
她奋力推他,却都只是徒劳。
很快谈羽甜就失去了力气抵抗,顺应着男人霸道而无情的掠夺。
直到他罢手,将她下颔用力的擒住——
“谈羽甜你给我听好了,我要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要你活着,就算是苟延残喘你也死不了。我不让你走,就算是打断你双脚绑住你双手,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
“所以呢?你打算帮我当做什么?宠物?还是你平日看着顺眼的摆设?”谈羽甜笑,下颔的痛传来,嘴角的弧度惨淡万分,“我早就知道,与虎谋皮的危险,可我却依然那样做了……”
“一开始也许是因为缺钱,可是后来,却因为……因为觉得一个能为妹妹牺牲所有的男人至少不应该是个坏人。”
谈羽甜看着他,手抬起握住他的手腕,“在后来,我觉得也许是可能的,你几次解救我,也会因为担心而口是心非的骂我蠢……我以为,也许……也许你会因为我和谷灵安长得像,而移情。”
“但是时间太短了啊……”
太短了……她一低头,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好爱哭,遇到他之后,变得很会哭。
“所以呢。”眼泪落在手背上,华慕言却没有抽回手,看着她泪如雨下,依旧面无表情的问,“你为什么想我移情。”
“因为我喜欢你啊……”谈羽甜咧嘴,突然搂住他。
男人措不及防,掐着她下颔的手一松,稳稳接住扑来的她。
柔软的触感落在下颔,华慕言瞳孔猛然一缩,“你……”
谈羽甜笑的东歪西倒,又哭又笑的像是个病入膏肓的疯子,“所以既然不能回应我的感情,你就放我走吧。”
“不能……”回过神的男人凤眸微敛,撤回放在她腰间的手,声音与态度一样拒人千里。
不能什么?谈羽甜正要开口问,就听到他冷淡的补充——
“不能回应,也不能放你走,都不能。”
他的话音才落,谈羽甜就用力的推开了他!下一刻自己整个人摔在地上。
“啊——”木质地板虽然摔不痛人,一双脚却几天来头一次感受到疼痛,额上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华慕言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她,也不伸手拉一把。
谈羽甜的手握成拳,又努力松开,她抬头,男人修长的双腿,精瘦的腰扎进皮带的衬衫,挽至手肘的袖口精致的袖扣……
还有那仿佛正看着一件肮脏物品的眼神。
她看到过那美丽的凤眸出现过各种情绪,连嫌弃鄙夷都不下百次,却从来没有这样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寒冷。
一种让四肢开始渐渐僵硬起来,绵延到心脏的寒冷。
看得久了,反而觉得自己现在可笑。是在寻求施舍么?男人虽然对忆锦百般疼爱,她又怎么会不懂越是深情的人,越是薄情。
“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谈羽甜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抬手粗鲁的擦掉干巴巴的泪痕,双手支在地面,一把撑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