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她牺牲了,他会去救祁漠吗?显然不会!当她是三岁小孩骗呢!
想到这里,乔桑榆隐隐来气,索性把那个药剂收起来,打算从这里逃出去,然后交给研究所的人……她比较相信这条路!
不过,她要怎么从这里出去?
这里又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
她以为这里会有尹枭的人看守。
其实不然——
她小心翼翼地趴在“病房”的门上往外看,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半个把手的下属;她常识着把门往外推了推,却发现门都没锁,她能轻而易举地走出去……
怎么会这样?
乔桑榆试探着开门出去,但十米开外护士站上挂着的大牌子,却让她的身形一僵,脚下的步子也同时停住——精神科。
他把她关在了精神病的病房
外面又开始下雨,厚重的雨帘让人无法分辨十米开外的东西。
此时的高尔夫球场——
一片狼藉。
大雨天没有客人,基本上工作的员工都放了假,就只剩下几个值班的守着,无聊地打发雨中时光。大门被踹的时候,他们的人正围在一起打扑克,猛地一下大动静,吓得都掉了手上的几张牌。
“谁啊?”没人顾得上捡牌,纷纷忌惮地看向声源,但看清来人时,所有人都识相地闭了嘴。
为首的是个清俊的男子,嘴唇微微有些紫,脸色相当难看,周身都萦绕着汹涌的杀意;他的身后跟着一群人,各个都是带着“真家伙”,最近的一个带着墨镜,直接扛着一把长杆的ak。
“尹枭在哪里?”祁漠开门见山。
他刚刚看到乔桑榆的车还停在这边的停车场,但是车上已是空无一人,想到她此时可能落在尹枭手上,他便心急如焚。
“什么……什么尹枭?”工作人员面面相觑,装傻充愣。
毕竟是高级消遣的地方,会员都出了大价钱,他们也不能随随便便泄露资料。
祁漠的眉头皱了皱。
身旁的鬼头直接沉不住气了,嘴里低咒着骂了句脏话,扛起那把ak往天花板上一顿扫射,直接把那个水晶灯都射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而那些员工,早已是抱住脑袋,发出一声声地尖叫。
“尹枭呢?”鬼头低喝,推了推鼻梁上戴着不怎么习惯的墨镜。
他是被祁漠拉来“帮忙”的!临时有事,而且都要带着真家伙,他倒是不介意帮祁漠的忙,但是一想到要招惹“尹先生”,他就觉得有些划不来,所以临行前即使下雨也戴了墨镜,宁愿装作祁漠的手下。
“尹先生……刚走了。”经过议论扫射的吓唬,这些人明显识相多了,声音虽然磕巴着,但该招的已经都招了,“他受了伤……流了很多血……应该……去医院了吧?”
一句话,很勉强地说完,大部分时间都在害怕地咽口水。
“受伤?”鬼头好奇。
可祁漠却已转身走了出去,在鬼头跟上的时候,他淡淡出声:“找所有的医院!”
医院。
“都慢慢走回来,每个人都站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然后我从一床开始发药。”休息区的门打开,一个个目光呆滞的精神病人走回来,茫然地寻找自己的房间,而护士就像幼儿园老师那样嘱咐交代,“没发到药的不准动,发到药的马上吃掉,不能藏在舌头下面……”
乔桑榆的脸色一变。
这种情景包括新闻她都看到过:把人囚禁在精神病院,强迫吃那些精神病的药物,最后正常人也会变得不正常了……尹枭真的好阴损!
她想着躲开这轮“发药”,但是又不知道往哪里躲,正焦躁间,她看到一抹身影由远及近——她的目光有些混沌,手上推着一辆练习走路的车子,正慢慢经过她的旁边,要走向里面的房间……
“阿姨!”乔桑榆兴奋地叫出来。
她不会认错。
在a市,那个躺在床上的植物人,祁漠的母亲……就是她!她是有精神疾病还是被关在这里的?乔桑榆直觉她是后者,而且觉得她应该不是尹枭那一边的人!
可是她没给乔桑榆任何回应。
“阿姨!”乔桑榆又不死心地往前追了几步,拽过她的肩膀,“阿姨,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您在a市昏迷期间,我见过您!您是祁漠的妈妈,对不对?”
听到“祁漠”两个字,她一怔,混沌的眸中迅速恢复几分清明。
但很快又转为哀伤:“我儿子死了。”
“没有!他……”乔桑榆试图解释,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乔桑榆,来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