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个信丰戒严,许进不许出,信丰的百姓都知道出了大事,缩在家里不出门。
而在南城门往城里三十丈的一条巷子里,一个女子背着包袱,刚转身就被阿实堵住了。
“原来是你。”阿实冷笑,这女子便是之前他在街上遇到的那位,当时她义正言辞的指责宋慈,怕是担心被宋慈查出尾巴来。
这女子虽然穿着中原衣服,但五官却比较深邃,与常人不同,她看到阿实等人也不挣扎,很快就被几个捕快五花大绑到了县衙。
“你为何接连害死数十条人命,当真不知道大宋律法吗?”
看着被押在堂下的苗疆女子,宋慈一拍惊堂木,声音泛冷的道。
“为什么?”苗疆女子红着眼睛吼道:“自然是因为这些臭男人他们不配活着,他们该死。”
吼完之后,苗疆女子瘫坐在地上,神色哀婉:“我为了他背井离乡,从南疆一路逃到了中原,他答应疼我爱我,一辈子对我好,结果居然只是逢场作戏。最后为了讨好新欢,居然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被一脚踹掉了,那一摊血水到现在还印在我的脑子里,那是我的孩子啊,那是我的孩子啊!”
原来苗疆女子生活在遥远的黑苗寨,她的性格直爽泼辣,敢爱敢恨。
有一天,一个英俊的中原男子无意中来到了这里,对她一见钟情,苗疆女子也被中原男子所打动,便跟他私奔了。
然而这个中原男子根本就不爱她,真正觊觎的是苗疆的巫术。
虽然苗疆女子知道巫术不能外传,但是禁不住男子的花言巧语,又怀了他的骨肉,还是将大多数巫术传给了他。
之后,这男子便一脚踢开苗疆女子,转而追求新欢去了。
苗疆女子这才知晓,男子一直有着心上人,但是他的心上人却看不上他,男子恰好听说苗疆有一种痴心蛊,可以让中蛊的喜欢自己一辈子,于是一气之下才去了苗疆试试运气,自己不过是他的猎物了。
让苗疆女子彻底疯狂的是,她去找男子,想要求一个结果。
男子为了在新上人面前表现自己的忠贞,竟然一脚揣在她的肚子上,孩子当时就掉了。
“他明明知道的,他明明知道的!”苗疆女子控诉道:“他为了那个贱人,竟然连自己的孩子也杀了!他凭什么活着。”
冷静下来的苗疆女子自然而言的想到了报复,但是男子已经学会了她的巫术,打起来她并没有很高的胜算。
“估计是老天也看不过眼,苗疆有一种巫术,传女不传男,所以我没有交给他。”苗疆女子呵呵笑着,宋慈厉声问道:“是什么?”
“剥脸术!”苗疆女子疯狂的笑道:“将他的脸剥下来,放到羊身上,最后他在没有脸的情况下猪狗不如的活了一个月,怎么样,不错吧?他不是不要脸吗?我帮他啊。”
“剥了脸还能活一个月?”宋慈皱着眉,女子呵呵笑着:“因为蛊虫啊,那些蛊虫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养的,这些宝贝能让他如同行尸走肉的活着,哦,不,他已经算不上活人了,不过偶尔能吐出一两个字罢了。你们看到了吧?我手艺不错吧?那脸皮被剥下来后,我可是用了大量的药材将伤口都治好,那皮肤嫩的,啧啧……不过这是别人的待遇,他嘛,我自然会更用心。”
宋慈现在明白那羊身上的最后一张没人认识的人脸是谁的了,正是辜负了苗疆女子的那个负心汉,也是巡检说的一年前人面羊身上贴着的脸皮。
“你将那个男子如何了?”宋慈忍着颤抖问道。
女子哈哈笑着:“自然是将他的脸剥下来,然后将整个人剁碎了,喂了那只羊。”
旁边的人听到都一副作呕的表情,宋慈差点就吐了出来,但最后生生的忍住了:“你为何选择在信丰县继续作案?”
死掉的另外十一个人都是信丰县的,宋慈觉着一定有她的理由。
“呵呵,当然是因为那人祖籍在这里,你想,一个人为何会如此的不要脸,必然是他的家乡就不要脸!”苗疆女子说着常人难以理解的话,却将在场人的怒火都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