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心中不免添了几分愁绪。
忽然,一阵喧哗声从外面传来。
“马都伯,你莫要为难小人……这里是洛阳狱,你这么闯进来,小人定会受到责罚。”
“滚开,我要去何处,哪里轮到你一个狱丁过问,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
紧跟着,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蓬的一声,牢门似乎被人踹开。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听上去人数不少,应该有十几个人的模样。一群西凉兵从外面闯进来,沿着大牢过道一路走来,在丁辰所在的牢房门外停下来,朝里面观瞧。
“是这间吗?”
西凉兵大声询问。
一个狱丁被推搡过来,看了一眼丁辰,轻轻点头。
“把门打开。”
“都伯,这不合规矩。”
“混帐东西,老子说的话,便是规矩。”
那西凉兵说着,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狱丁的脸上。
把那狱丁打得半张脸都肿起来,险些摔倒在地上。更有西凉兵拔刀威胁,那狱丁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摸出了钥匙,打开牢门。不过,牢门才一开,他就被西凉兵推到了旁边。那十几个西凉兵冲进牢里,为首的人扫了一眼,目光便落在了丁辰身上。
“贼囚,今日你可是嚣张的很呢。”
“我嚣张并非一两日,却不是今日才嚣张。
怎么,日间没被我教训够,现在皮痒了,想要来讨打吗?”
丁辰说话间,朝着那西凉兵翻了个白眼。
旁边的囚徒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却让那些个西凉兵顿时面红耳赤,恼羞成怒。
“贼囚,现在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且看你怎么嚣张。”
西凉兵说话间,挥手喝道:“给我打死他。”
只是,未等西凉兵动手,丁辰却突然呼的从草席上站起,身体好像弹射飞出一样,带着无铸巨力,双拳狠狠砸在那西凉兵的胸口。那西凉兵被他砸的一下子飞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便倒地再无声息。
丁辰知道,这些人应该是为了日间那场厮杀而来。
他杀了不少西凉兵,难保那些人会有七大姑子八大姨的来找麻烦。
也正是这原因,丁辰出手便狠辣非常,丝毫没有留手的想法。而那些西凉兵也被丁辰这果决的行动惊吓住了……他们是奉命而来,原以为是个软柿子,却不想面对的是一头猛虎。
“杀了这贼囚。”
西凉兵大声喊叫,纷纷拔出腰刀。
而这时候,之前一直在旁边不言语的囚徒,却突然间动手,哗楞锁链颤动,那锁链好像毒蛇一样窜出,啪的便缠在一个西凉兵的脖子上。就见他手腕一翻,那西凉兵的脖子喀吧一声轻响,颈骨断裂。尸体软绵绵倒在了地上,囚犯上前,从地上抄起了钢刀。
与此同时,丁辰冲进人群中,拳打脚踢。
那双手忽而虎爪探出,忽而化作熊掌拍击。
他虽然是赤手空拳,可是却比那囚徒更加狠辣,出手之后,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
十几个西凉兵懵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牢房里竟然关着两头老虎。
眨眼间,西凉兵几乎死伤殆尽,剩下两个见势不妙,扭头就走。
而这时,大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西凉兵从外面冲进来,为首之人,正是张辽。
“怎么回事?”
张辽闯进大牢,就看到两个西凉兵往外跑。
他先一怔,旋即将两人拦住,厉声喝问。
“贼囚造反,他们杀人了……”
啪!
一记耳光便抽在其中一个西凉兵的脸上,顿时把那西凉兵打蒙。
“我是问你,你们为何来这里?”
那西凉兵一怔,脱口而出道:“是马都伯……马都伯说是奉了郝校尉之命,让我们来教训那死囚。可不成想,那死囚凶悍,还有一个同伴,杀了许多我们的弟兄。”
张辽闻听,面沉似水。
他就知道那郝萌不会善罢甘休,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
“把他带下去,交给温侯处置。”
张辽说完,便把那两个西凉兵交给了手下,而后大步走到了牢房门口,却看到丁辰两人都靠墙端坐,好像没事人似地闭着眼睛。而牢房中,除了满地尸体之外,还回响着惨叫声,伴随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与那腐臭之气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张辽见状,忍不住笑了。
他招手,示意手下过来清理牢房。
“丁子阳,你倒是聪明,只杀了人却不逃跑,难道不怕温侯追究吗?”
丁辰翻了个白眼,朝张辽看了一眼,沉声道:“我阿姐在你们手里,我能跑去哪里?
我为了阿姐,既然已经束手就缚,就不会弃她们不顾。
不过,久闻西凉军军纪松散,如今一见,果不其然……呵呵,放眼看,尽是骄兵悍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