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上就中了一枪,他身体一僵,倒在雪地里鲜血从头上迅速蔓延开来浸红了周围的白雪。
“没事了吗?”江溪问我,声音越来越虚弱。
“没事了,没事了。”
“可是我冷……好冷啊……我想睡觉……好困……困……”
“您就是郑起桥同志把,我是……”领头的公安朝站到我面洽,他脸上有一刀伤疤,看着十分狰狞。
但是此刻我根本就没工夫跟他说这个,所以很不礼貌的打断了他的话。
“你好,警察同志,我是郑起桥。我这位朋友现在病的十分厉害,能不能麻烦您先派一辆车送她去医院。”我很急切的给面前的警察头子说道。
他听到我的话朝我背上的江溪卡了一眼,然后伸手在她的额头摸了摸,脸色顿时一变。
“小刘!”他大声吼道。
“到!”那边正在给一个人上手铐的公安战警迅速跑了过来,是一个女同志。
“快送这个姑娘去医院!发高烧了,不能再烧下去!快点!”
“是!”小刘很干脆的应了一声,然后从我身上接下了江溪背在她的身上,迅速朝着后面警车跑去。
她喊了两句,有两个警察跟他一起,车子迅速打起警笛转了个弯,消失在了路灯下的茫茫雪色里。“呼……”我送了一口气,摸了摸还是火辣辣生疼的脸跟已经不流鼻血的鼻子,苦笑了一声,带着些歉意的对面前的警察头子点点头说道:“警察同志,不好意思,我朋友实
在不能耽搁。”
“这才像个男人!”警察头子赞许的看了我一眼,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叫刘彻,寒山分局重案大队队长,郑起桥同志,你好!”刘彻朝我伸出了手。
我伸手跟他握了握,说道:“刘队长,你们再来晚点,我跟我朋友今晚上就真的要出事了。”
“咦!不对啊,我没有报警。”我忽然醒悟。刘彻笑了笑,他的身体挺得笔直,说道:“我是接了上峰的命令,说这里有大案子发生,吓得我直接从被窝里钻出来喊了人就朝这里赶!幸亏啊!这群混蛋,我非得把他们
送上法庭让人民公审!”回头看了一眼那群全都被上了手铐,此刻变得犹如小绵羊的一样的凶神恶煞,刘彻眼里满是杀气。“还有他!你们为什么不抓他?!他打了我,他打了我!”陈寒忽然跳了起来,他带着手铐的双手指着我大喊大叫,旁边一个看管他的警察脸顿时就黑了,他狠狠一耳光甩
在了陈寒的脸上,陈寒顿时偃旗息鼓不敢再说什么。
一辆警车跟一辆奥迪一前一后停在了不远处,两辆车上各自下来了一个人,一个穿着警服,一个穿着中山装。
刘彻看到下来的人,赶紧迎了过去,他大喊道:“局长,你咋亲自来了。”我也跟了过去,跟寒山分局的这位局长笑笑,然后一拳砸在了管仲的身上。“老三,你来的还真是够晚的!你兄弟我差点把命交代在这里你还慢慢悠悠,行啊!”我怪声怪
气的跟管仲说道。
管仲顿时苦笑,他说道:“老四,我的错,我的错……可是我那边到这里的确有点远,火急火燎就赶来了……你不是还有个朋友么,人呢?”
“人呢?送医院了!还人呢?要是等你早他妈死路上了!”我跟管仲吼了两句,随后又咧着嘴嘿嘿大笑了起来。给管仲了一个熊抱,我说道:“草!这两年没见壮实了不少,以前瘦不拉几的,我天天吃饭把自己碗里的肥肉全都给你也吃不胖你丫的!现在一进衙门里身体立刻就起来了
,不错不错!”
“肥肉!老子喜欢瘦肉!草!”管仲瞪了我一眼,他给站在一旁的寒山分局局长介绍道:“李局,这是我朋友,郑起桥。”
“老四,这是寒山分局李严李局长,今晚上要不是他给重案队的同志下了死命令,说不定你还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谢谢李局!救命恩人啊!”我赶紧抓着李严的手一通摇晃。
李严满脸带笑地说道:“谢什么谢,这是我们的本分!何况起桥你还是管主任的朋友,你这样说可就让我在管主任跟前难做人了。”小果园的机要秘书处,出来的秘书一般大家都喊主任,这是一种不成文的规矩。毕竟这些人虽然官职不高,但却个个都是能把一句话上达天听的,这种人物没有几个人愿
意去得罪。“好了!人也抓了,我们的人物就算是圆满完成,管主任,你跟起桥同志相比还得叙叙旧吧,我老李就不在这里打扰了,先告辞了!”远处来了两辆专门羁押犯人的铁窗车,李严跟管仲打了个招呼,随后带着这群人消失在了茫茫大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