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场女人们无不听得心情激荡。
甄氏万没想到李卓航会出面,看着挡在前面的背影,她热泪盈眶,激动得不能自已
李卓远心中极不自在。
李卓航为什么出众?
这不仅仅是他拥有的财势所能支撑的。譬如眼前,他就敢冒身败名裂的危险,不惧人言,替甄氏出头,靠的是族长的身份、律法的名义,正义凛然。
这种担当,才是丈夫气概!
而他的女儿,五岁就敢出头!
李卓远也总想表现担当,一直秉持正派、威严的形象,只不知为何,和李卓航相比总差了点儿。这不是别人说的,而是他自己的感觉,在李卓航面前,他的担当就像根基不稳的房屋,一戳就会坍塌。
他要维护这担当,不让它坍塌。
他也开口了,委婉道:“家主,卓然不就是在按族规处置?刚才两位老太爷可都是点了头的。”
这是同意将甄氏浸猪笼了。
李卓航对江玉真使了个眼色。
江玉真便走过来。
李卓航低头对李菡瑶道:“你先跟王妈妈进去。”
李菡瑶道:“是,爹爹。”
她听话地跟着江玉真走了。
走前安慰李天华道:“你别怕。有我爹爹在,他们不敢淹死婶婶。”她心里想叫李天华去自己家里躲躲的,隐约又觉得不太妥,毕竟李天华跟她不是一家子。她若叫了,恐怕李天华的爹不会答应,又要闹了。
李天华勉强道:“我不怕。”
他眼巴巴地看着李菡瑶,私心里很不想她离开,可是他不敢没脸没皮地求姐姐不要走。
江玉真将女儿交给王妈妈,带了进去。江玉真自己却没走,这种情形下,她当然要跟李卓航并肩。
李卓航这才问李卓远:“甄氏不守妇道,证据呢?”
李卓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还嫌不够尴尬吗?一定要把甄氏对他的不可告人想法当众挖出来?
李卓然觉得,今天若不将甄氏弄死了,他在月庄也待不下去了。既然李卓航都不要脸了,他还要这脸皮做什么?他望着李卓航呵呵笑,笑声瘆人,道:“你要证据?证据就是她在我的身下叫你的名字。这不是无耻淫*荡?”
又逼问:“你要如何处置她?”
他揭下最后一层遮羞布。
甄氏仿佛被抽光了血,面色惨白,霍然抬头,眼中迸出愤怒不屈的光芒,死死盯着李卓然。
人群鸦雀无声,都看着李卓航。
李卓航嘴角微不可察地颤动两下,暗暗吸了一口气,对众人道:“甄氏言行无状,有失体统,却并无与人私通事实。罚甄氏禁足,在祠堂跪三天,反省自身!”
只是失了体统?
李卓远等人都愕然无语。
这等事,之前没有先例。
他们不服,也反驳不了。
除非将甄氏捉*奸在床。
李卓然不住点头道:“好,好!你还真是护着她!”
甄氏如被扒光了衣服般暴露在众人面前,自己被人指点议论不算,且害得李卓航无端端跟着她一起受辱,而李卓航在这种情形下,也没为了自保而对她落井下石。她心中又酸又涨,被一股勇气鼓动着,要豁出去。
忽然她奋力冲上前,对着月湖四周的人大声道:“他污蔑我!不是他说的样子!”又转身,对着李卓航和两位老太爷跪下,举手朝天、神情凛然发毒誓:“若我对家主有龌龊心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卓航一凛,急问:“怎么回事?”
之前甄氏一直没辩解,他以为李卓然说的是实话,再者,这件事他还真不好亲口问甄氏详情。
现在看来,竟另有隐情?
周围人也都嗡嗡低声议论。
李卓然见甄氏竟敢反咬他,怒骂不止。
李婆子跑过来拉儿子、喊儿媳孙子,实在是受不了当着全庄人的面把他夫妻间的事这么抖露。然而,李卓航和族老们都不容他们走。这事从李卓然在大宅门口闹开后,就再无转圜了,势必要当众说清楚。
李卓航一声断喝,现场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