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学造船引起的,没想到这造船术外人是不能学的,可是她已经学了,难道要从脑子里抠出来?抠也抠不出来。
她很想说自己不记得了,可是一点都不记得,谁相信呢?她便说:“有轮子,踩着划。”
江老太爷道:“还有呢?”
李菡瑶扭着手指小声道:“不记得了。”
江如澄急忙道:“这是好几天前讲的。妹妹不记得也难怪。”他暗赞瑶妹妹机灵。
江如蓝急忙道:“我也不记得。”
江老太爷目光在几个孩子身上一扫,看得他们都悬起心来。老太爷意味深长地笑道:“就怕的这样?其实瑶儿就算学了也没什么。外祖父不怪你。”
然后一笑起身,牵起李菡瑶的手,道:“走,吃饭去。你外祖母还等着呢。”一面招呼李卓航。
李菡瑶松口气,道:“嗳,我饿死了。”
江玉行忙道:“饿了,怎么不叫人送些点心?”
江玉澄正盯着爷爷牵表妹的手发怔,闻言忙道:“有点心。表妹说不想吃,想喝汤。”
江老太爷道:“那快些去喝汤。”
李菡瑶想起什么,瞄一眼罗汉床上矮几上的图,却不敢转身去拿,幼小的她并不相信外祖父刚才说的“其实瑶儿就算学了也没什么。外祖父不怪你。”若她真拿了,只怕外祖父和大舅舅都要说她学了造船秘技了。
一行人就说说笑笑出去了。
江如澄落在最后,迅速将矮几上的图纸折叠起来,收在衣袖内,才忙忙地跟了出去。
松鹤堂已经摆好了家宴,江大太太妯娌都在内室,江老太爷夫妻、江玉行父子在堂上陪李卓航。
李菡瑶也跟表姐们在里面坐席。
堂上,李卓航觉得这和睦气氛是表象,岳父另有打算。他要揭开这表象,试探岳父的用心。他便从江如波身上下手,宽宥江如波,也算抵消了李菡瑶学造船的影响。
喝了一杯酒,他便笑道:“波儿呢,叫他也来吧。抄书归抄书,饭还是要吃的。”
江老太爷笑了,忙让人去叫。
江老太太道:“这孩子,太顽劣了。瑶儿聪慧大度,罚的又准又狠,却是为了他好。他还只顾抱怨。”
江老太爷笑道:“瑶儿是聪明。你不知道,她跟澄儿学造船,悟性极高,天生就是我江家人。”说罢转向李卓航,道:“我看也不用等将来了,贤婿正好在这,就把他们的亲事定了吧。派人接玉真回来,热闹几天。”
江老太太眼一亮,道:“就这样好。”
江玉行听后慌了,哀求地看着李卓航,心下懊悔不已。去年他从李家吊唁回来,并未告诉父母,妹妹和妹婿拒婚了,只说他们想等李菡瑶大些再定。谁知,父亲被李菡瑶学造船的事触动,竟在这时候提亲事。
李卓航如何肯答应?
若当场拒婚,岂不要闹翻?
李卓航瞅了江玉行一眼,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坚定地对江老太爷道:“请岳父岳母见谅,此事小婿不能答应。其中缘由,去年大舅兄祭典先母时,小婿已经说明了。”
江老太爷笑容僵住,看向江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