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薅老师一点羊毛怎么了?
算是以后一不小心惹出了天大的祸患,只要自己不要面皮,努力抱着自家老师的黄金大象腿哭诉,难道还有谁敢在真武殿里把自己给杖毙了?
可惜即使他是连节操都不打算要,但猛然间他方才察觉……自己可能依旧是低估了一件彼岸神兵在诸天万界中的重量了。
不论自己对着石蒲团上的那杆皂黑旗幡怎样的使劲,甚至连不传于世的“八九玄功”,“玉虚开天劲”等等绝世法门都涌上,可也依旧不曾撼动这旗幡丝毫,甚至连旗幡下那悠悠飘荡的鎏金流苏的涟漪也未曾有过半分的摇晃!
此时张远山被心底激动所扬其的热火猛然冷却。
他才恍惚想起,对于一件完全觉醒的彼岸神兵来说,其根本本身就相当于一方完整无缺,蕴藏无边时空,万亿世界,数不尽平行星空的诸天万界!
试问这样的重量,这样的量级,这样的不可思议,若是无神兵灵性配合,彼岸之下又有谁能将其举起?
耳边深处遥遥传来,似在拍手拍腿,又似乎在轻笑的声音。
张远山知道帝君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这里,一直在看他之前那被贪欲倾覆身心时,各种各样花样作死的可笑模样。
他想了想,不由老脸一阵通红。
虽然在外界看来,他只不过是年才二八的少年,武道修为更是不过才开三窍的开窍武者,说是一位少侠都算是抬举他。
但实际上,在经历过了帝君的一番调教,以及一卷经历过去未来,九生九世的一番周折以后,自己的心理年龄估计连自己都是推算不出来了。
说是一个积年老鬼,还不如说是变成了一只快要被腌透的咸鱼。
顿时他就已经明了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了。
眨眼他已经松开手中皂黑色旗幡,努力的重新整理了一番自己衣着道簪,以道门真武大醮的弟子礼仪朝着石蒲团上这面旗幡行礼三扎。
然后才施然起身,双手再次握住旗幡,果然这一次一提而起,根本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也是知道此刻,张远山才是目睹手中这一件不被诸天万界所记的彼岸神兵的全貌。
旗幡通体皂黑,无其余杂色,微有两角上各有一串鎏金流苏,荡漾金辉。
而旗杆也不过一尺来长,隐约上面更是有一层层被用来垫屁股后,生生压出来的褶皱痕迹。
幡面轻轻抖动,这些被屁股压出来的褶皱痕迹也亦是在不断扭曲变形,隐约之间似乎是组成一句如龙蛇绵亘蜿蜒的“如真武令”的四字神纹。
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四字神纹就已被打散,又是以变成了那团团看似可笑的皱痕了。
如此寻常到质朴的模样,若非张远山亲眼所见这圈旗幡稍微晃动,所激荡出的无边威势,他还以为这是从哪家道派的房梁桅杆顶上生生扒拉下来的小旗呢。
但不论外观如何,此为彼岸之宝,这是毋庸置疑的!
“多谢师尊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