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生意一向很好,尤其是世子爷在这边吃了一顿之后回去还回味,还给京城的人说这家,故而京城那边若是有人恰巧到湛州城来,就会来这边打卡。
酒楼越大,生意越好,利润就越高,一年之后任大就买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大宅,从此才算正式有个家。
因为有了宅子,孩子们说亲的对象条件也比从前来的那些好,当然有的根基深的大户还是看不上他们家,总觉得他们是暴发户,家族没有传承没有底蕴,也正常。
二丫头和大丫头都比较庆幸,还好当初没松口嫁人,现在这些条件比当时好哪儿去了?
大丫头虽然和离了,外人也不知道她和离的事情,但一直比较排斥重新嫁人,其实她心底深深的自卑,她总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别人。
不嫁人也没人勉强她,二丫头的婚事倒是定了下来,她这样活泼跳脱的人竟然嫁给了一个读书人,儒雅有点学识的那种,比店内那个账房先生强很多。
那个账房先生也没离开这里,他还在这里做着账房,只是账房的工作现下由三丫头和他一起负责,三丫头还没遇到合适的,没定下来。
然后就是小四的婚事,娶了一个商贾之女,那边条件和这边差不多,根基不是很深,但也算有潜力。
小五的事情都开始谈了,但似乎也没能一下成功,能解决掉两个孩子的婚事也让任大和委托者满意,其余的慢慢来。
如今局面甚好,一切太平,任大还带着大丫头回家乡招摇过市一遍,为的就是让大丫头的前婆家后悔。
他们果然后悔了,前亲家竟然混得这么好了,而且还把大丫头打扮的跟富家小姐一样,光彩靓丽地站在他们面前,与他们形成了鲜明对比,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也觉得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对任大他们说话再也不趾高气扬了,亲切地喊亲家,把任大恶心坏了,还劝大丫头回去和他儿子过日子,大丫头一阵恶寒,什么?
她看了看前夫的现任妻子,她畏惧地抱着孩子站在一旁,她伸出手指了指,问前婆婆:“她怎么办?”
前婆婆立马说:
“你要回来我就让儿子把她休了。”
“孩子呢?”大丫头拧着眉头问。
前婆婆说:“你宽容仁厚肯定愿意养,你若是不愿意养送人也罢,反正是个丫头片子。”
看着前婆婆期待的目光,大丫头有些作呕,她表情难受地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前婆婆还亲切地喊她儿媳,听到这,她脚步更快了些,任大追了上去,大丫头深深呼了一口气,她说:
“如今再见,像是喝了泔水的滋味。”
前婆婆那边追了上来,还拉着前夫一起来了,前夫怯弱地看了她一眼,大丫头拧着眉头盯着他。
这?
她深深叹气。
一直藏在心底的郁气一下子就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