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言晚接过喝了一口,霎时觉得原先的些许腻味儿尽数散去,满嘴都是大麦茶的香气。
她哀叹一声,带着几分哀怨的问道:“嬷嬷,我胖了。”
闻言,陆嬷嬷顿时便笑了起来,慈祥道:“姑娘原先就是太瘦了,瞧着就可怜。如今胖些不好么?”
谢言晚将嘴一撇,嘟着嘴道:“不成,我得减肥。”这日子过得太米虫了,简直是罪恶。
门外的凤栖止进来的时候,正听到她说这句话,眼底闪过一抹宠溺,而后吩咐陆嬷嬷道:“嬷嬷,晚上吩咐厨房,蒸一笼蟹黄包,再加一屉粉蒸肉。”
听得这话,谢言晚顿时将头转了过去,带着控诉道:“凤栖止!”
她总算明白陆嬷嬷是跟谁学的了,有其主必有其仆!
“本座在呢。”
凤栖止唇角带笑,眉眼里尽是说不尽的风流。
他的声音里格外温软,慵懒之内带着魅色,让谢言晚想说的话尽数收了回去。眼前美色惑人,她只得在心中暗叹一声,这个老妖孽!
“叫本座何事?”
凤栖止说这话的时候,走近谢言晚,将她手中的茶盏接过,径自饮了一口。
而后,便见谢言晚的脸瞬间通红,他喝的地方,正是自己方才喝的位置。那粘在茶杯上的些许口脂,如今则覆在了凤栖止的唇上,为他的模样内更增添了一丝艳色。
若有美人可祸国,当如是。
谢言晚尽力的回笼自己的神智,轻咳一声,一双眼睛东瞧西看,唯独不敢落在凤栖止的脸上。
窗外的日色艳艳,倒是真让她想出了一件事情来。
“唔,今日宫中内侍送来请帖,道是下月初三,皇后在宫中小宴,点名让我去。”
她不会天真的以为皇后会跟自己化干戈为玉帛,尤其是在太子已经被她一脚踢残废了的境况之下。所以,这是一个鸿门宴。
闻言,凤栖止端着茶盏的手一顿,旋即将茶盏放在桌案上,淡淡道:“不去。”
见凤栖止一口拒绝,谢言晚心中暖意之余,又摇头道:“皇后特意组了这个局,我若是不去闯一闯便怕了,岂不叫旁人笑话?”
要知道,这可是皇后特意给她设的呢。俗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其时时刻刻防备着皇后算计她,倒不如一探究竟。
凤栖止爱极了她这一脸狡黠的模样,捏了捏她的脸颊,嗤道:“你这不是打定主意了么,那又问本座做什么?”
谢言晚眉眼一转,仰头凑近了凤栖止,在他耳边低声呢喃道:“因为,我是你的人啊。”
说着,她又将眼睛一眨,冲着凤栖止抛了个媚眼儿。
下一刻,便见凤栖止的眸色变深,可谢言晚已然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离开了数步之遥。
啧,只她一个人被勾引多没面子,总得看着千岁爷也为这万丈红尘动情,才有意思呐。
眼见得谢言晚离开,凤栖止先是咬了咬牙,继而神情玩味。
看来他得加快进程了,也好叫谢言晚这丫头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夫为妻纲!
……
虽说谢言晚心中默念了减肥大业,可是当真困意来袭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一头栽倒在床上。
减肥什么的,还是等睡饱了再说吧!
只是她这一觉并没有睡好。
谢言晚刚睡了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外面说话,而后陆嬷嬷便从外面走进来,轻轻地将她摇醒。
“姑娘,宫里来人了。”
谢言晚本就睡得浅,听得她的话,瞬间便清醒过来,问道:“这次是谁传唤?”
这些天宫里之人时不时的传召她,尤其是以连贵妃为最。
果不其然,这次又是她。
谢言晚哀叹一声,认命的坐起身子让妙书进来给自己梳妆。
妙书如今跟着她的时间久了,对谢言晚的脾气也摸得清清楚楚,因此说话也大胆了起来,见谢言晚面色隐隐有不快,不由得问道:“如今皇后那边正处于风口浪尖,这贵妃娘娘的心思这般明显,也不怕皇上迁怒于她?”
听得妙书的话,谢言晚顿时嗤笑道:“她才不怕呢,皇后那事儿连贵妃心里憋着怒气呢,皇上只会顺着她的意思,不会在此时怪罪她。”
太子这次犯了这样大的事儿,却只是被禁足一年,而皇后更是稳坐宝座。纵然二皇子被封为了宁王,可连贵妃却到底觉得憋屈。
皇帝对此心知肚明,也明白后宫之人不满者大多,再加上当时上官翰骁因为那支私人军队差点丧命,便对连贵妃多了几分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