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一听游艇驾驶员说雷暴来了,咕噜的一下从夹板上爬起来,拉起李暖就往底仓跑。
“等等,等等,你等等我,我衣服被夹板破铁皮挂住了。”
“你跑这么快干嘛,什么是雷暴啊?有那么可怕吗?”李暖一边蹲下来着急的摆弄着挂在夹板上的衣服,一边回头问我。
“雷暴,是雷暴哎,你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鸟儿,肯定很厉害,我也不知道身世雷暴。”
“撕拉”的一声,陈乾弯身直接撕下了李暖挂在夹板上的衣服吼道:“老姐你不要命了,一件儿破衣服撕掉就是了。快回底仓,快回到底仓去。”
“啊!船怎么好像要翻了的感觉。”李暖惊声大叫。
娘的,原来雷暴就是打着雷下着雨的暴风雨啊,哎呦呦不好,船好像还真的要翻了。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雷暴的时候,好像也已经有点儿晚了。
因为刚刚都还能躺在夹板上数星星的天气,转眼间就狂风大雨起来。
“快进来,好像是雷暴来了!”都不等我们歪歪扭扭脚下不稳的爬到底仓门口时,大光头桄榔的一下就踹开了关着的底仓门喊着。
最终我们四个怎么爬进游艇底仓里的是不知道,不过知道是此刻知道了小学老师说的那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是什么意思了。
头顶是哗啦啦一阵阵如同击鼓般的雨水撞击声,脚下踩着的是刚刚都还脚向下的船舱,一会儿就成了头扎地的脚向上了。
这条二手的破游艇,好像随时都有解体散架的样子。
如来佛祖啊如来佛祖,我可不是那大闹天宫的孙猴子,你可千万别认错人了,我张恒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最后不知道船摇晃了多长时间,不知道雷暴到底有多暴脾气,更是不知道现在船被带到了那儿去,只知道这穿只要别散架,到那儿都行。
直到有光亮照射进底仓时,二手破游艇稍稍稳当下来,我们也只是用脚踩在地板上的时候,身上、脸上早就已经是给之前撞的青一块儿,紫一片的了。
可是两个小时后,我们几个被游艇驾驶员给生拉硬拽的弄到甲板上,说是雷暴过后必须在夹板上呼吸下新鲜空气,不然容易生病时,我们才恍然发现同样的都是在底仓里被雷暴折磨,但唯独只有大光头完好无损,一点儿也没受伤。
要说我这暴脾气经常被我老妈骂呢,甚至都不顾正给我上包扎的李暖,腾的一下就冲了上去揪住大光头衣领:“你他娘的怎么一点儿都没受伤?”
“我这满头的都发都快给撞成月球了,你这毛都没有一根的大光头怎么一点儿都没受伤?”
“张恒,张恒你干嘛?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别冲动。”陈乾一看我要发飙了,拖着他那瘸了一条腿儿的身子,慌忙上来阻止的同时,也是眼睛示意着我,现在还不是和大光头捅破窗户纸的时候。
可接下来大光头的一句话,却是瞬间都让我们彻底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