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园。
杜汀带着女儿在散步,远远看到时檀姐的车驶了进来,玛丽先从驾驶室跨出,但她没有一如往常的去帮时檀姐开门,令她惊讶的是,一个长相不俗的男人,从后座右侧钻出,走到左侧开了门,时檀这才走了下来。
杜汀定睛看了一眼,张了张嘴,有点惊讶,竟是年会上和时檀姐共舞的那位鲺。
好奇怪,檀姐怎么把这位带到家里来了囡。
最最离谱的是,檀姐竟还当众牵起了那个男人的手,对同样满脸惊讶的管家说:
“晚餐请送到我房间!谢谢!”
然后,她拉着他直径往主屋走了进去。
“怎么回事?”
杜汀走过去,环住从另一辆车子里下来的丈夫,轻轻问。
这现象太奇怪了。
程航笑着看了一眼边上笑弯嘴的玛丽,低头亲了一下杜汀的唇:
“大喜事!”
她有点迷迷糊糊。
“什么大喜事?”
“你檀姐要结婚了!”
“结婚?”
她瞪了瞪眼,望向那个被牵着走上华丽的旋转楼梯的男人,发现男人睇向檀姐的目光,竟是那么的温存:
“和那个男人?”
“嗯!”
她立马脱口问:
“他们相配吗?”
“配得不能再配!”
程航轻轻笑,紧紧拥着妻子,眼里流露出了难以言喻的喜色。
玛丽也是。
“是不是发生了我还不知道的事情……”
她疑狐的摸摸头发。
他们到底在高兴什么啊?
程航低头,在妻子耳边低低耳语了一句,顿时令她双眼放射出异样的光芒,并狂喜的叫出了声: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真的,你觉得你的时檀姐,那么固执的一个人会这么快被收了去?”
杜汀想了想,笑:
“也是!也是……呵,这真是太好太好了……“
可不是!
如果接下去能把小白顺利找回来的话,那就一切圆满了。
*
三楼。
主卧。
时檀脱了外套,先进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抬头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从眼到唇,都在笑,一簇簇发自内心的喜悦挂在眉梢,涂在唇角,洋溢在姣美的脸孔上。
喜不胜收,那是唯一的本色写照。
没一会儿,她走了出来,看到男人斜靠在自己的床上,拿着床头柜上的照片看着,目光是那么深情,脸孔是陌生的,可那眼神却是熟悉的。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来到他面前,痴痴的望着,素手,轻轻抚上他那一头短发。
这发型,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样。
手感也不一样。
长的时候,比较柔软;如今短了,摸上去就像板刷,刷在手心,带来一阵痒痒的感觉,很奇妙。
他任由她把玩着他的发,眉目带笑,温柔似水,将那张照片反过来让她看:
“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时檀看都不看一下,把照片拿过来往边上一扔,一把压倒,将头靠在胸膛上,紧紧的抱住了他。
“现在不需要看照片,现在只需要看我就好!照片是死的,冰冰冷的……”
“而你的温软的,真实的!”
他的手,一点点圈住了她的,头枕在她惯用的柔软的枕头上,微笑,闭着眼,感受他在她怀里,他的世界里,和他融为一体,那么的亲近。
“对,这样抱着才是最最重要的!”
时檀低低说,支起下巴,目光在他脸上一点点的移动,似要将他新的模样,深深刻在她的心上。
“很多个晚上,在这个房间里,我有在做梦,梦到你抱我,亲我,吻我,梦醒,我是满眼泪水,抱到的是一室的清冷。”
一双温情款款的眼睛在注视她,一个吻在她额头落下。
“你说,我现在是在做梦吗?”
她突然有点傻气的问。
“不是!”
他捧住了她的脸,又缠绵的吻了一记,不带任何***,只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
“是梦吗?”
他又啄了一口。
她憨痴一笑,轻声语道,很小心,就好像怕惊破了现在这个梦境一样:
“如果这是梦,我但愿它永远都不要醒过来。哪怕就此与世长辞了,我也无憾。”
“傻人傻话!“
他轻轻揉她头发。
她笑的缠缱,下巴抵在他的下巴上,指指他的唇:
“说,以后,我该叫你什么?三哥?景旭?徐兢?”
祁继这个名字肯定是不能再叫了,那个人已经死了。
“在外头,叫我徐兢,在家叫我景旭,在床上,叫我三哥……”
“……”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那意思是在说:亲,你是不是有恋妹情结?
在床上叫三哥?
哎哟喂,要起鸡皮疙瘩了。
徐兢哪能不懂她的表情,弯弯然眉开眼笑,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滑过,解释说道:
“我最喜欢你叫我继之,软软叫着的时候,非常好听。可这个名字,到底不是我自己的名字。以后不能再用了,相对来说,我更喜欢你叫三哥。别认为我有怪癖。我只是喜欢那段日子,我是三哥,你是师妹。我教你学。很简单,很纯萃。”
好吧,那段日子,也是她喜欢的流金岁月,想想,真是挺让人怀念。只是一眨眼,它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好!”
蹭了蹭他的下巴,她深深睇着:
“以后,我就叫你三哥!”
“嗯,那就乖乖的叫一声来听听!”
他勾着她的脸蛋,哄着。
她很温驯,很配合,马上叫了一句:
“三哥!”
明亮的笑容在他脸上展开。
他双手掬着她笑脸,答应的响亮:
“哎!”
“三哥!”
“哎!”
“三哥!”
“嘿!”
他开心低笑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带着宠爱。
“我喜欢你这样答应!”
她说。
他也喜欢。
非常非常的喜欢。
床上,两个人抱着,自有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味道散开来。
*
过了一会儿。
“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这个疑惑,徐兢憋得不问不行了。
“年会上!”
她说,往边上躺过去,双手牵在一起,并按在唇上轻轻亲着。
徐兢怔了怔,脸色一下变得有点古怪,无他,他为自己居然这么差劲而感到汗颜!
“其实,初时,我还没有那种联系。”
她侧躺,他也侧躺,两个人的目光缠绕在一起。
“那时,你对我有什么看法?”
“策划案做的很有水平,人有点呆……”
她回忆那天见到他的感觉。
他扯了扯唇角,那案子,其实做的不是很好,至于呆,那是他戴眼镜的主要原因。必须伪装。
“周年会上,你冲我扬了扬杯子,一般人不会这么大胆。”
“那只是我习惯性一个动作!”
不错。
“年会上,和你聊天,你表现的不像一个普通员工对于老板的态度。
“你在关心我。声音虽然变了,但是口吻,总还能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特别是和你跳了舞之后,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太多祁继的影子。”
唉,他想轻叹。
若非爱的深,又如何能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身上发现这些常人感受不到的异样。
“提会后,我去了竺国。”
“为什么要去竺国?”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耳垂。
“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等着,有一张照片,我要给你看一下!”
她放开他,去抽屉里找自己的平板电脑,调出了那张神秘来信的照片,指着那照片对他说:
“年会前,我接到这样一封你的亲笔信!是你亲手写的对吧!”
徐兢脱掉了鞋子,盘坐在床上,接过细细看了一眼,脸上不由得浮现了惊诧之色:
“这信,怎么会被寄到你这里来了?”
“一个小女孩寄的!”
时檀轻轻说,把头枕在他肩上。
“秦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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