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看着我,似乎她隐隐也感觉到了什么,但却没有说话。
云朵困惑地看着我,她自然是不知道我心里的所想的。
我咬着牙根,心里愤懑无比,同时感到十分懊丧。
抬起头,看着秋桐,她正默默地注视着我。
我记起她刚才的话,突然想到目前的当务之急不是懊丧也不是愤怒,而是要解决好下午这会如何开的问题。
伍德实施了这一些列卑鄙的操作,我却只能是自己分析认为是这样,但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他干的。伍德既然敢操作这事,必定是为自己想好后路的,是不会被我和其他人抓住任何把柄的。
如果下午的会彻底砸锅,那我的罪责就更大了,我甚至都不敢想下一步会怎么样……
从来还没听说省级开的现场会有如此失败的,不单省级的没有,市级县级的都没听说过。
这样的事,偏偏就被我遇上了。
当然,我能遇上,也是沾了伍德的光。
我认定是伍德捣鼓了这事却对此又无力去摆脱,我无法向任何人去举证伍德。看来,这个哑巴亏我是吃定了。
“你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吗?”我问秋桐。
秋桐没有直接回答我,说:“我们一起去领导那边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
秋桐对云朵说:“云朵,你先回去,继续按部就班做自己的工作,不要考虑过多。”
云朵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我和秋桐。
秋桐突然微笑了下,拍拍云朵的肩膀:“没事的,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去吧。”
秋桐显然是在安慰云朵,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无力和发虚。
云朵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和秋桐去了另一个房间,推门进去,屋里烟雾弥漫,省里的几个人都在,市里的副书记常务副部长还有孙东凯也坐在里面,大家都在抽烟,脸色都很阴沉。
看到我们进来,大家都没说话,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我成了他们瞩目的焦点。
我和秋桐坐在靠近门边的沙发上,看着他们。
“你们来干嘛?”常务副部长说了一句。
似乎,这会儿他很不愿意看到我和秋桐,特别是我。
从他看我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极度厌恶的神情。
他就是再讨厌我我也要来,没办法。
秋桐神色平静地说:“我和易总来是想请示下领导,下午的会议室按原计划进行呢还是……”
说到这里,秋桐停住了。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常务副部长和孙东凯都看着副书记。
在这里副书记是他们的头,他们自然是要看他的。
而省里的几个人都看着省委宣传部的那位副部长兼文明办主任。
省里来的最大官就是他了,他们自然是要听他的。
然后,副书记说:“会是省里主办的,请省领导决定吧。”
省委宣传部副部长说:“这会是在星海开的,还是先听听市里的想法。”
“不,还是先请省领导提提。”
“还是市里先说吧。”
两人互相推让起来,似乎都不愿意先开第一炮,都不想承担什么责任。
推托了半天,省里那位说:“既然你们让我先说,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这次的现场会,结果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开了这么些年会,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好端端的一个现场会现在成了烫手的山芋,成了夹生饭,此事的责任到底在谁,我想我在这里就不说了,你们市里的事情,我们不干预不参与。”
他这话的意思显然是在含蓄地指责市里,是在表明事情到了这一步,责任都是在市里,和他们是没有关系的。
副书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随即点了点头。
他认了。
然后,省里那位继续说:“当然,此事是必须要有人负责的,至于责任在谁,如何追责,这是下一步的事情,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必须要抓紧就下午的会议如何开达成一致意见……
“上午的现场无疑是失败的,那么,下午的会将如何开呢?是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开下去还是临时转换会议议题,如果继续下去,是否可行,如果转换会议议题,又如何转换……请市里的同志考虑一下。”
副书记看着常务副部长:“按照原来的计划,会议下午和市里有关的议程都有哪些?”
常务副部长说:“有您的一个讲话,还有星海传媒集团负责人以及集团发行公司负责人的经验介绍。”
副书记看了我和孙东凯一眼,然后就沉思了起来……
一会儿,副书记说:“按照我的想法,当然会议还是按照原来的议题开。”
省里那位说:“你觉得可行吗?就上午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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