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心里不由就觉得甜滋滋的,嘴角不由就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谢非盯住我,说:“你很开心吧?”
我随口说:“是啊,很开心。”
谢非接着说:“小易,你很喜欢秋桐是不是?”
我心里倏地一震,看着谢非似笑非笑的表情,说:“从作为下属的角度来说,我的确是很喜欢我这位女上司的,和集团很多同事一样,很喜欢她。”
“哦……”谢非继续看着我。
我继续说:“同样,从作为师弟的角度来说,我是很喜欢你这位师姐的,同很多师弟一样,比如海峰,很喜欢你……”
谢非微笑了下,似乎有些开心,但似乎又有些不甘。
我接着说:“男下属喜欢美女上司,师弟喜欢美女师姐,这都是天经地义的,很正常的,不是吗?”
“呵呵,是,正常,正常!”谢非笑着,眼里闪过一丝遗憾和失落。
我们继续随意走着,一会儿,谢非自言自语地说:“有些事,只有尝试了才明白,有些人,只有经过了才了解。”
我没有说话。
谢非轻轻叹了口气,接着喃喃地说:“其实,我终于明白,爱情不是一种虚荣,要拿出来在众人面前炫耀;爱情不是一件美丽的衣裳,要穿在外面给大家欣赏;爱情不是一项任务,要对亲朋好友有个交待。爱情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幸福或者不幸福,只有你自己知道。”
谢非的眼神突然充满了忧郁……
我默不作声琢磨着谢非的话,似乎,在谢非的情感世界里,她并不快乐,并不幸福,她的内心有着难以表述的苦楚……
但,她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说这些?她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我一时不明白。
或许,我不想明白。
我的心里突然有些烦躁和不安,不由就想起了此时远隔万里的海珠,想起了不知在忙什么的秋桐,想起了许久没有在空气里相遇的浮生若梦……
浮生若梦曾经和我说,生命中的许多东西是可遇不可求,刻意强求的得不到,而不曾被期待的往往会不期而至。因此,要拥有一颗安闲自在的心,一切随缘,顺其自然,不怨怒,不躁进,不过度,不强求,不悲观,不刻板,不慌乱,不忘形,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随缘不是听天由命,而是以豁达的心态面对生活。
这样想着,我的心渐渐趋于平静,轻轻呼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谢非的手机响了,谢非接电话,简单说了几句,然后她放下电话,对我说:“老关回来了,刚到家……我先回去了。”
我点点头,帮她拦了一辆出租车,谢非冲我微笑了下,然后上车离去。
看着出租车远去的影子,我不由叹了口气。
晚上吃过饭,我独自在人民广场溜达,恰好又见到了老关和谢非,两人正在散步,谢非挽着老关的胳膊,两人说说笑笑的。看起来这是一对多么和谐温馨美满的夫妻啊。
我没有让他们看到我,转身走到了另一边。
我不由心里突然就很感慨,闪过一阵巨大的迷惘,突然对婚姻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困惑……
我快要和海珠走入婚姻了。
这样想着,我突然闪过一丝恐惧的感觉……
晚上回到宿舍,我和方爱国又联系了下,听取了他们实施捉鳖计划的进展情况。
目前来说,这出戏虽然刚刚开头,但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中。
我又提了一些指导建议和意见,提醒他要注意细节,要在细节上下功夫。
方爱国答应着。
然后,我挂了手机,看电视。
一会儿,海珠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干嘛,我说在宿舍看电视,海珠说她顺利到达乌鲁木齐了,说现在虽然是10点多了,但这里天还大亮呢。
我们聊了一会儿,海珠挂了机。
我这时有些累了,洗涮上床,关灯。
躺下之后,我下意识伸手到床头缝隙摸了下。
这纯粹是无意识的习惯性动作。
谁知道我竟然摸到了录音笔。
我晕,录音笔还在这里。
我忙打开床头灯,将录音笔拿出来。
我拿着录音笔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这是声控的,不讲话就不录音,一有动静就开始工作。
我突然想听听里面到底有什么东东。
我打开播放开关,然后靠在床头,关了灯,静静地听着……
片刻,录音笔里突然传出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阿桐……若梦……我爱你……”
这是我迷迷糊糊的声音,虽然迷糊,但我听得分明,这是我的声音!
啊,我的声音啊!我的梦话啊!
日了!
我的脑袋轰然一响,在黑暗中倏地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晕倒,我竟然说了这样的梦话,我竟然真的就这么说了梦话!
我的大脑和身体都似乎一起在空中眩晕了……
最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终于——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