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我省略了很多情节和环节。
秋桐脸色苍白地听我说完,半天才出了一口气:“就是这样?就是这么简单?”
“是的……过程不复杂。”我说。
“老黎……没有报警?”秋桐说。
“你傻啊,这事能报警吗?绑匪既然敢绑架人,自然就考虑到你会报警,如果你报了警,人质要是被杀了怎么办?人重要还是钱重要?”我说。
“嗯……”秋桐点点头:“绑匪……拿到钱,痛痛快快就把夏雨放回来了?”
我说:“具体过程我不了解,但我知道,绑匪来人把钱带走的,然后我就离开了,后来老黎打电话让我到他家,去了之后,夏雨已经在家了……至于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夏雨没说?”秋桐说。
“说了,她说的更晕乎,她被绑架后就塞进了麻袋,嘴巴耳朵眼睛都被蒙住,看不到听不到说不出话,还被打了迷糊针,醒来的时候,正在家里。”我说。
“哦……”秋桐点点头:“这么说,因为夏雨,老黎夏季三水集团损失了两个亿啊,怪不得夏雨和夏季如此说呢……两个亿,可不是小数字。”
“是的,确实数额巨大,但对于三水集团来说,可以说是不疼不痒。”我说。
“即使不疼不痒,也是巨大的损失,看来,夏季为此责怪夏雨了,所以夏雨才会如此说。”秋桐说。
“是的……夏季很心疼这笔损失的巨款的,狠狠责备过夏雨。”我说。
“嗯……”秋桐轻轻出了口气,接着说:“那……绑匪是什么来头?”
我说:“绑匪自称是湖南流窜过来的通缉犯,但……据我的判断,我怀疑绑匪幕后有人,这期绑架案是有人指使的。”
“谁?”秋桐紧盯住我的眼睛。
我看着秋桐,缓缓地说:“伍德。”
“伍德?”秋桐又失声叫了出来,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伍德?为什么是伍德?伍德和老黎无冤无仇,为什么他要策划绑架夏雨呢?”
我说:“因为老黎和我的关系,因为夏雨和我的关系,因为李老板的企业和三水集团的合作关系。”
秋桐脸色有些阴沉,不说话了。
我点燃一支烟,慢慢吸起来。
“不许抽烟——”秋桐瞪了我一眼。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赶紧把烟头掐死。
我一直就子啊她面前吸烟,她从来不管,怎么这会儿突然禁止我吸烟了呢?我很奇怪,但也不想多问。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伍德策划的这起绑架案呢?证据确凿吗?”秋桐说。
“这个……没有直接的证据,主要是我根据一些迹象分析出来的。”我说。
“分析出来的?”秋桐带着怪怪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你觉得自己分析的正确吗?”
我说:“应该……是正确的,因为我和老黎的关系,因为李老板的企业和三水集团的合作关系,伍德不是第一次对三水集团下手了,之前的那场大火,就是他指使人干的,这次的绑架,十有八九还是和他脱不开干系。”
“想当然的分析……对不对?”秋桐说。
“对!”我点点头。
我此时对秋桐的问话和神态感到有些奇怪,似乎,秋桐不大相信我的判断,对我的结论有怀疑。
秋桐接着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带着痛苦的表情沉思了半天。
“老黎是无辜的,夏雨是无辜的,三水集团是无辜的,都是因为李顺,因为我和你……他们受的这些灾祸,都是李顺带来的,都是我和你带来的,如果我们和他们没有交往,从来就不认识,他们怎么会有如此这些灾祸。”秋桐的语气十分沉重,带着极度的愧疚。
秋桐把自己也扯进去了,她似乎觉得三水集团遇到的灾难,也是和她有关系的,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她和李顺的关系,她和夏雨夏季老黎的关系。
秋桐主动就把责任拉到了自己身上。
我说:“这个和你没有关系,你不必自责。”
“怎么会没有?你认为会没有吗?就凭我和李顺的关系,你以为会没有吗?”秋桐说。
我一时无语了。
“两个亿啊……如此巨大的损失。”秋桐喃喃道:“老黎就这么损失了两个亿……就因为我们,他损失了两个亿……我们心里如何能过意地去。”
看着秋桐难过惭愧内疚的表情,我不由脱口而出:“老黎没有损失两个亿。”
话一出口,我赶紧刹住,我答应老黎此事不告诉别人不说出去的,可是,在秋桐面前,我却脱口而出了。
这事甚至连夏季夏雨都不知道,我竟然在秋桐面前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