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阳间的人怎么会理会你们,他们自顾不暇,何来的本事吓到你阴府来,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鬼后说的不错,这确实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不过这个脚到底是砸了谁的,要看看才能下定论,鬼王说是与不是?”
五殿阎君朝着欧阳漓看去,我便觉得心情不好,更觉得这个五殿阎君对欧阳漓不怀好意。
但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才没有继续纠结下去。
“本王也知道,人界的人对阴间,对鬼族有成见,但这事并非人的本意,倘若多加……”
“鬼王此言差矣,鬼王难道没有发觉,如今的人早已不把鬼放在眼里,更不在乎鬼是不是魂飞魄散。
其他不说,我们且说这个叫付俊的老将军,想当年他来到此处,将我偌大的城池夺走,我身为阎君并未将他治罪,更没有责难,这事但凡阎君们都知道,鬼王若不信可以去问问,若有一个阎君说本阎君做过一件不该做的事情,本阎君绝不推辞,甘愿自毁修行,从此魂飞魄散。
既然没有,付俊已抢走了本阎君的府邸,让我阎府几十万的阴魂去无可去,让本阎君没有应对之策。
素来,天地轮回,阴阳轮转,阴阳相生,阴阳相克,有一生就有一死,阳世间的人死后自然来到我阎君的阴处,经轮回道去往其他地方,如若不然,也是去到其他的地方,等待轮回。
可这里的鬼,自五百年前那时开始,不增不涨,鬼王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终究有一天,阎君也会魂飞魄散。”欧阳漓这般说我到是没有任何意识,我倒是没想到这些。
五殿阎君笑了笑:“鬼王说的没错,那鬼王可知道是为什么?”
“付俊之事本王早有耳闻,阴间与鬼族原本结兄弟之盟,本王登基以来翻阅了一些阴间和鬼间的典籍,其中对五殿阎君有所记载,也对付俊有所记载。
据记载,这付俊来到阴阳城之后,建造起阴阳城,成为阴阳城的老将军,并将这里建设的繁荣起来,但因这里的鬼在地下日夜不平,扰乱了上面的人,付俊便在全国各处招收了四十九个阴阳师,联合镇压了阴阳城下面的鬼,并用生前骁勇善战之人的魂魄与骨骸,按天干地支,以北斗七星为号令,在阴阳城四个方位打入轮回桩,镇压阴阳城下面的魂,其魂魄在地下苦苦哀求,却不得其解,最重魂飞魄散。”
欧阳漓这般说我忙着说:“付俊这样残忍?”
我朝着欧阳漓说道,欧阳漓便说:“他是为了他的人,他想不了那么多。”
“那我阴间的魂呢?就该死么?”五殿阎君问,欧阳漓说道:“他也不想和阴间有所愁怨,他也曾后悔过,他后背没有一人长寿,年轻夭折比比皆是,他贵为一代王侯将相,临终不得善终,家到凋零,死无葬身之所,还拖累了后背,这对他而言也算是报应。”
“鬼王你莫要被他骗了,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故意装给你看的。”
“他就算是装,本王自有应对之法,本王只是想知道阎君可愿意放下仇恨,放开阴阳城的人?”欧阳漓也不想再纠结下去,所以他才这般说,但五殿阎君那边却笑的越发的痴狂妖娆,她撩起那双妖娆迷人的眼睛看着欧阳漓:“鬼王,你可知道我还有多久的寿命?”
欧阳漓眉头皱了皱,我抬起手便要算算,结果给欧阳漓握住了,他便是不让,我才没有算下去。
欧阳漓放开我的手说:“阎君气数已尽,付俊魂飞魄散之日,便是阎君香消玉损之时。”
我微微愕然,抬头看着欧阳漓的时候,他那双眼底的不平静已经溢了出来,想必他也为五殿阎君心有不甘吧。
看到我无声的一声叹息,五殿阎君转身步态优雅,不摇生姿,浑然和美丽到叫人看着可惜了,我听那个意思,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心里便也不那么的觉得她不好了。
走了几步五殿阎君停下了,把手里的一杯酒端着端了一会:“我素来以德报怨,阴冥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以为五殿阎君脑子不好,空有一张绝世之颜,却无人知道,五殿阎君只是不想涂炭生灵,泯灭天地之心。
不想,阎君不为难他人,他人却处处与之为难,直至逼上绝路。
想起当初,十殿阎罗都为我喊冤,说我白白毁了千百年的道行,只差一步便能位列十殿阎罗,可惜终究功亏一篑。
我有心向明月,明月却硬要照沟渠,可恨,可叹,可悲,更可笑!
只因本阎君来自这阴冥之地,就要一忍再忍,尔时……”
转过身五殿阎君看着我和欧阳漓,我们都没有说些什么,我只是靠近了欧阳漓一点。
五殿阎君步步走来,她那一身的绝色烈焰,红的刺痛人的双眼。
她笑着,与我们说:“这一劫我不要度,是福是祸,仅凭鬼王一句话。”
说话五殿阎君一袭红衣落下,双膝落地,将手中酒杯双手奉上,送给欧阳漓,整个阎府内,齐刷刷的跪地无数鬼魂。
一时间乌云压顶,数以万计的鬼哭神嚎在阎府内悲鸣起来,震得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