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的一道屏障。
唐少华把望远镜的镜头往回收,忽然看到了一个惊人的场景。在离蓝军防御阵地仅有两三百米的地方,居然有一支炮兵部队,正在紧张地修筑防御工事。看到这里,他放下望远镜,指着远处忙碌的炮兵,吃惊地问道:“那支炮兵是谁的部队?”
“是我的部队,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旁边的第十九军军长放下了望远镜,有些洋洋得意地对唐少华说:“待会儿在他们完成对蓝军的炮火准备结束后,费久宁斯基的步兵和您的坦克师将发起最后的总攻。”
唐少华用手指向了远处的炮兵,皱着眉头对友军的军长说:“将军同志,您不觉得您的炮兵阵地,离蓝军的前沿太近了吗?别说他们派部队出击,就算是用重机枪扫射,也能给您的炮兵造成重大的伤亡。”
唐少华本来是一番好意,谁知道对方却不领情。这位胖军长扭过一张憋得发紫的面孔,对他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您是第九机械化军的军长,不是我第十九机械化军的军长。我把炮兵阵地部署在什么地方,用不着您来指手划脚。”说完,大步流星地朝山下走去,看他走的方向,应该是打算去他的炮兵阵地。
马斯洛夫把唐少华拉到一边,低声地提醒他:“哎哟喂,我的军长同志,这种演习您还当真?不过是摆摆场面,走走过场而已,用不着太较真。”
这时,费久宁斯基走到了唐少华的面前,抬手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问道:“罗科索夫斯基同志,蓝军的高地,你们的坦克能冲上去吗?”
听到这个问题,马斯洛夫举起望远镜瞧了瞧,随后肯定地说:“您就放心吧,将军同志,山坡的坡度不超过二十度,我们的坦克和装甲车完全可以爬上去。”
唐少华的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新的想法,便凑近费久宁斯基,低声地对他说:“亲爱的伊万·伊万诺维奇,按照演习方案,应该是您的步兵军先发起冲锋,而我的坦克师随后跟进,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费久宁斯基不知道唐少华究竟想说什么,但还是点点头,如实地回答说:“您说得完全正确。”
唐少华指着远处山坡上那成批的木桩,和上面密密麻麻的铁丝网,郑重其事地说:“您有办法清除这道障碍吗?”
费久宁斯基摇摇头,说:“如果用的是实弹,那么这些障碍在我们的炮火准备时,就会被清除干净,可现在用的是空包弹,还真拿这些障碍没有办法。”
“这些障碍对步兵来说,是个大麻烦;但对我的坦克师来说,就是小事一桩了。”唐少华面带笑容地说:“我们俩只需要稍稍地修改一下进攻步骤,让我的坦克师率先突击,而您的步兵尾随其后,这样不就行了吗?”
“不错不错!”费久宁斯基思索了片刻,便连连点头,对唐少华提出的建议表示同意。虽然他把站在旁边的一名警卫员叫了过来,让他去部队里传达自己的命令。
在长达半个小时的炮火准备结束后,早就停放在山脚下的坦克师,以团为单位,兵分三路,如同三个箭头朝山坡上冲去。原本在进攻前的炮火准备时,蓝军阵地上就是硝烟滚滚,此刻不等硝烟散尽,第15步兵军的指战员在坦克部队的引导下,高喊着“乌拉”向蓝军的阵地发起了冲锋。
瓦舒金身边站着一名政工人员,不停地为他讲解演习的进展过程。忽然他兴奋地喊了起来“军事委员同志,您快看,我们的红旗已经插在了蓝军的阵地上!”
瓦舒金抬手看了看表,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嗯,罗科索夫斯基和费久宁斯基的部队都是好样的,他们打得不错,比规定的时间提前一刻钟解决了战斗。”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