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完不成任务,岂有脸回来见大帅?不过大帅似乎有些大意了,居然在军营让人行刺得手,大帅身边的那一百骑按军规全得处死。”
罗成笑了笑。
“我又没死,哪有那么严重。”
“没死就好,否则我三姐就得守寡,她的孩子哲威就没爹了。”李世民一点也不客气的道。
“我说你小子,论公我是你的上司,论私我也是你姐夫,你对我尊敬点会死啊?”
李世民哼了一声不回答。
“小子,你是不是以为我让你去国内城是故意为难你?”
“难道不是吗?”李世民反问。
“哼,真是不识好歹,你以为渊太祚此番归附,都是你嘴皮子说来的?告诉你,没有绝对的实力,再能说也不过是耍嘴皮子,你在谈判桌上的自信,那不过是我在后方给你撑起来的。没有三征辽东,没有安市之战,渊太祚为何要听你一个毛头小子耍嘴皮子?”
“我告诉你,我随便换一个人过去,哪怕只是派一个亲兵进去,渊太祚也得慎重考虑我的话,归根到底,渊太祚不是不想反抗了,只是他已经无力反抗了。你莫真以为自己多了得,我这是给你小子立功的机会,你却还真自大轻狂起来?”
李世民被罗成一番话骂的脸红胀红,想反驳,却又找不到词来。
“你要不是能安下心来,那你就趁早滚回京去。”
李世民低着头不说话了。
“走还是留?”
“留!”李世民抬头,恶狠狠的道。
“嗬,还挺有志气,好,我就喜欢你这种有脾气的人,但有句丑话在前头,我罗成不怕有脾气的人,但只讨厌有脾气却没本事之人。你要有本事,有点脾气也没关系,但你没本事之前,最好把你那臭脾气收一收,你还没资格在我面前有脾气,夹起尾巴来做人做事,现在,滚回辎重营去。”
李世世气有胸膛剧烈起伏,咬牙转身走了。
魏征笼着袖子出来,倚在门框上,嘿嘿的笑着,“我怎么总觉得你是在故意虐待调戏这小子?”
“你懂什么,这叫打磨,玉不琢不成器,剑不磨不锋利。”
“你要把这剑磨的那么锋利做什么?小心回头伤了自己手。”魏征劝道。
罗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才道,“我还是希望这小子将来能有些成就的,毕竟他本来是一块璞玉。熬吧,就跟熬鹰一样,有时熬出一只雄鹰,也会有许多快感的。”
老道摇了摇脑袋。
“看不懂,也想不明白,不觉得这有什么意思,我觉得你这小子有些事情总是走偏,比如这李二。还有时候,固执的可怕,比如你一心要灭高句丽,要扎根这辽东。其实这辽东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以你的能力,其实完全可以谋个其它地方,比如江南比如陇右,甚至是河东,哪里不比这里强?”
“你不懂,跟你说了也不会明白的,辽东、朝鲜,这可是我汉家疆域,若是现在就这样放手,以后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