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太守,奉旨越太行,出飞狐进攻云内郡的罗嗣业。
谁能想到,这个家伙以往在河北倒是屡败官军,夺得上谷诸城,可谁料十余万人马去打罗嗣业,居然败了,还被罗嗣业射杀。
真是无能的草包啊。
“节下,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出兵上谷,将王须拔之部众吞并,然后夺取上谷郡呢?”一名将领提议。
可独孤篡对这个提议却没兴趣。
“王须拔既然死了,其部下也不过是群土鸡瓦狗,暂时不必理会,我们先南下把窦建德的老巢拿下,顺势收复河北,回头再来收拾上谷诸贼也不迟。”
对独孤篡来说,虽然天子在江都被弑,可他依然不改忠隋之心。
大业天子死了,他便也上表江都太皇太皇,率范阳镇拥立代王杨侑为天子,奉他为正朔,愿意率兵继续讨伐不臣的叛逆。
独孤发下军令,调派各郡兵马,准备全力突袭窦建德的伪夏都城河间郡乐寿城。
“节下,范阳通守郭绚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让他进来吧!”
郭绚原是涿郡通守,后涿郡升格为府,便为范阳府通守,薛世雄被独孤篡杀死后,他与范阳府将校一起归附于他,表现倒还一直不错。
郭绚在府外解下了配刀,“这是我的斥候队头,他有重要军情,我要带他面见大帅,让他亲自禀报大帅。”他对府前的牙兵道。
牙兵打量了他几眼。
“叫什么名字?”
“王君可。”那男子面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
“兄弟,什么军情这么紧要?”
“是恒山郡的魏刀儿欲吞并上谷王须拔部,王须拔部众不肯,于是便有意向我范阳镇归附。”
“哦,好事啊,进去吧。”
郭绚带着王君可进入府中。
独孤篡听了禀报,“果真有此事?”
“节下,我这里还带来了上谷贼众的归附书信,请节下过目。”说着王君可上前几步,伸手入袖中取信。
忽然,一道刀光闪过。
独孤篡的胸口已经插进了一把匕首,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那刀,血正狂涌而出。
王君可脸上不再是那种拘谨的表情,他冲着独孤篡微笑。
“你是谁?”
“我叫王君廓,忠武军将。”
“罗帅让我问侯你!”
独孤篡扭头望向郭绚,“我等你不薄······”
郭绚站在那里,很平静的道,“当初你用诡计杀薛帅之时,就应当想到会有今天的。”
“来人,有刺客······”
独孤篡用尽全力高呼示警。
王君廓却不以为然的呵呵一笑。
“叫吧,再叫也迟了,独孤篡,你可以先上路了。”
说完,他拔出匕首,横在独孤篡的脖颈上,用力一切,独孤篡被割断了喉咙。
“听到了吗?外面的声音,那是金铁之声,忠武军已经正在赶来的路上,外面是范阳府的军将们,正带弟兄们为薛帅报仇,正准备迎接忠武军的弟兄们到来呢!”
范阳城中,已经乱作一团。
奉命赶来范阳城外集结的各路兵马中,原范阳府的不少兵马,在薛世雄的旧部将校带领下,正向原独孤篡的北平部众发起突袭。
城里。
王君廓的影卫部众,正利用早就安排在范阳城中的暗桩,夺得城门,引范阳兵入城。
郭绚是被王君廓策反的,他本就对独孤篡用计杀薛世雄不满,许多范阳兵将也与他一样。
而如今局势下,罗成无疑最有可能夺得天下,故此,王君廓一番心血下,郭绚愿意反正,然后又联络了不少范阳将领。
终于,在独孤篡意图集结兵马去偷袭窦建德老巢河间乐寿的时候,原本被调到外围的范阳旧部,终于有机会来到范阳城下集结。
借此机会,一场突袭展开。
范阳军攻入城中,而郭绚和王君廓提着独孤篡的人头走出范阳节度使府衙门,以独孤人头示众后,北平兵军心动摇,不少将校士兵直接便弃械归附了。
越来越多的人归附。
有一些独孤篡位的心腹如赵什柱等人还意欲拼命到底,可最终被范阳兵包围绞杀。
刀兵之声渐消。
混乱慢慢平定。
王君廓与郭绚在范阳城的城门楼上,一起升起了红色的白虎大旗。
城外军营,许多北平兵也在见大势已去后,纷纷投降归附。
“郭将军,请你亲笔手书一封捷报,我来联名发给秦王殿下报捷!”王君廓笑着对郭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