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酒楼管事,若没有你们崔氏在后面撑腰,他岂敢如此妄为?”
“况且,我锦衣卫办事,从来都是讲究证据的。你以为我此来,是毫无准备吗?告诉你,我早已经派人详细调查,不仅仅是这次的案子,而是历年来你们崔氏的底子我都让人查了。”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你们崔氏是真不干净,不说本朝立国之前的事了,那些旧事不提,就只说本朝的事,这才几年,可你们干的破事还真多。什么偷税漏税,什么强买强卖,甚至还有走私等等,真的很多。那个崔琮和福满楼,就是个藏污纳垢之地,崔善福能当上长安县功曹,可没少出钱行贿。”
房彦藻直接掏出一本册子,然后扔到了崔君绰面前。
“好好看看,这还仅仅是一小部分,你们崔氏号为士族领袖,可做的恶真不少!”
崔君绰捡起,翻开。
越看越心惊。
等翻到后面,已经翻不下去了。
“后面还有呢,继续看啊。”
崔君绰顾不得一把年纪,也顾不得名士身份,直接就跪到了房彦藻面前。
“这是做什么?”
“还请都督高抬贵手,崔某愿意以家财一半孝敬都督,请都督帮忙。”
如今的崔氏虽不如早年,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做为清河崔氏八大分支中的长安房,就算是一半的家财,也是相当惊人的。
可房彦藻却只是呵呵一笑,对身后人道,“记下来,崔君绰公然行贿,且数额巨大。”
崔君绰瘫坐在地。
他脸色复杂,神情惶然,“房公,你我皆为士族,请放我们崔氏一马。”
房彦藻冷笑。
“崔君绰,多行不义必自毙。本来这几年,你倒是挺识时务的,可是这次,对不住了,有人要弄你,而你自己也确实不干净。”
崔君绰不明白得罪了谁。
“都督,真要深究,哪个家族是真正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为何就是要盯着我们崔氏不放呢,难道就因为我们是五姓七家关东士族领袖?”
“士族领袖?呵呵,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的你们就应当夹起尾巴低调做人,可偏偏还总控制不住贪婪,那又岂能怪他人盯着你们?记住一点就好,就算是苍蝇也不盯无缝的蛋。”
崔君绰浑身颤抖起来,多少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想不到老了老了,还是要翻船。
“都督,若是我与崔善福、崔琮都自杀以谢罪,以否保全长安崔氏?”
房彦藻摇头,“一码归一码,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崔郡绰,你和长安崔氏,准备接受审判吧!”
他站起身来,冷声道,“查封崔宅,所有人带走!”
一阵臭味传来,房彦藻扭头一看,发现崔君绰瘫坐在地上,衣服下居然流出一滩水来。
不由的掩鼻。
“都督,崔君绰好像风疾了!”
房彦藻嫌恶的扭头,“叫个医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