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
“喂马饮水,领取装备,准备出营作战!”
席君买走出大厅,站在厅门口大声吼道,这几声如龙吟虎啸,全营震动。守营的,训练的,营中一百二十名侍官闻声,纷纷停下手中事情,全都赶到厅前校场集合。
“丰岁屯已升起五股烽烟,十万紧急,等不及其它兄弟们回来集合了,我们现在就走!”
席君买一挥手,一百二十人全都涌去甲仗库。
一切都有制度,一切也皆有预案。
天安营的府兵们有条不紊,眼下已经是战时,奉令出战,那便按战时出战的条例方案,领取相应的装备。
丰岁屯离天安城约有八十里,在车岭山下,是一座约五百人的屯庄,隶属于带方郡天安县下,丰岁屯也是丰岁乡的乡亭所在。
这样大的一个屯子,本身就有治安队和联防队,更别说屯里也有民兵,可都马上就升起了五股烽烟,可知多么紧急。
领取武器,备好鞍马,带好干粮凉水。
一百二十人再次集结于厅前校场,席君买也已经换上了一套锃亮的明光铠,两块大圆护闪闪发亮,他目光扫过一众士兵们,“报数!”
“一二三四······”
身披铠甲的都头王伯当大步上前,“天安营第一都百人,皆到齐。”
王君廓身披甲,手捧盔上前,“天安营直属卫队二十人,到齐!”
“好,上马!”
席君买把凤翅盔扣在脑袋上,提着自己的马槊大步走到坐骑前,翻身上马,带头出营。
营中,柴绍看着一百二十骑奔腾而出,留下股股烟尘,只能无奈苦笑,他扭头四顾,发现营里只剩下了几个做杂役的老苍头,还有十来个侍从少年们。
“但愿他们能都活着回来!”
八十里路,骑马奔驰并不算远。
一个多时辰,一行就已经赶到了丰岁堡附近。
“下马,休息一刻钟,喂好马匹。”
王君廓冷声下令。
一百二十名府兵并不都是骑兵,事实上多数都是步兵,只有王君廓率领的那二十骑才是轻骑兵。
士兵下马,给马喂点豆饼饮点水,自己也补充点干粮。
吃完,重新整理装备。
弓上弦,刀出鞘,盔甲也全都披戴好。
“我去前面打探下。”王君廓走到席君买身边道。
“用不着长史亲去。”
“没事。”王君廓冷冷的回了两个字,便转身去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席君买有些出神。
“都将,咱们能相信他吗,万一他投敌怎么办?”一名军官小声的问席君买。
“这倒不至于,我相信他不会在战场上出卖自己的同袍。”
“可是他曾经谋反过。”
“那不一样,我看的出来。”
大家席地而坐,抓紧时间休息。
约么两刻钟后,王君廓带着几人骑马回来了。
“丰岁屯还没失守,但围攻的贼人很多,有上千。”
说着,他从马上拎下一人,“抓了个舌头。”
席君买审问,那人开始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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