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射落一骑。
连发三箭,三箭射杀冲在最前面的三骑突厥人。
这三箭真是兔起鹊落,干净而又漂亮。
三匹失去主人的突厥马往前跑了一阵,便又调头跑走了。
突厥人的狂叫,一下子停止。
“朋友,我们愿意奉送些丝绸和瓷器,请离开吧!”张士贵再次大喊,可换来的只是突厥人的愤怒咆哮和喝骂。
更多的突厥人开始冲驰过来。
“干!”
张士贵咬着牙床大吼。
羽箭纷飞,马蹄震地。
人吼,马嘶。
不断有惨叫声响起。
百余人的商队,加上二十多名护卫,完全不是二百多突厥骑的对手,张士贵箭法再厉害,可在这西域的荒原,仅凭一些骆驼防御,哪挡的住突厥骑。
“狗奴!”
张士贵一壶箭已经射完,他估计得射落了起码十名贼人,但还是无济于事,身边倒下的商人更多。
他们吃亏在多数没有弓弩,只有横刀,连盾牌都没有。
说到底,这些也仅仅只是商人而已。
“护卫队,还有几个活着?”
“张头,我老闻还活着。”
“谭三也还活着。”
········
张士贵低头趴在几箱货物后面,里面装的是丝绸、瓷器、茶叶等抢手的中原商货,可是此时箱包上却沾染着团团血迹。
心里暗数了一下,他惊喜的发现,二十几个手下,居然只死了三个,伤了七个。不错,自己平时的调教没白费。
这些都是与他一样来自敦煌,但他们也一样都不是敦煌本地人,多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屯田民,而且多是如他一样获罪被发配过来的,这些人个个都是武艺不错,有的曾经当过贼,有的曾经是兵,也有曾经当过将校、反军首领的,反正隋末乱世的时候,也说不清谁是兵谁是贼,总之他找的这些人,以前都是些上过阵见过血杀过人的,没点这经历,也不敢说跑西域护卫赚钱。
流放到敦煌屯田的日子并不容易,分给他们的都是些荒地,得开垦,开垦的地还缺少肥力,一开始种什么都没多少收成,虽说朝廷免他们五年的田赋,可初来乍到,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全部要置办,没钱日子哪好过。
如张士贵以前也是将门子弟,又曾是当过国公的,也是不甘愿下半辈子就住在那窑洞里面,连妻儿生病都没钱抓药的。于是他组织了一些志同道和之人,在农闲之时,护卫商队跑西域,跑一趟下来能赚不少钱。虽比不得商人们,可经商贩货要本钱,这却是他们最缺的,可他们有武艺有经验,却也正是商队需要的。
家里的婆娘还在等着他回去,家里的孩子还在等着他回去,家里的老子娘还在等着他回去。
想到这些,张士贵大吼一声,“守住,屋里还有人在等我们回去呢,都别死了,守住!”
那边商队首领李管事也趴在一堆货物后面高喊,“杀退贼人,商队赏护卫每人五千钱!”
“听到没,守住,拿赏钱!”张士贵高呼,张弓搭箭,一个起身,把一个挥刀冲近的突厥人射落马下,然后赶紧又趴下。
数枚羽箭掠过,晚一点就没命了。
“守住!”
张士贵喘着粗气,“杀一个突厥狼崽子,回头还能到拔换城去领赏呢,这些狼崽子,随便一个可也值不少钱呢,夺匹马,又值不少,弟兄们可别错过这发财的机会,领了赏,回去的时候能给屋里婆娘买两匹布做新衣裳,能给女儿买支镯子,给儿子买两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