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一时还扶不起。
这一耽误。
秦骑已经又杀近了许多。
那利刚被扶起来,旗手却已经扛着帅旗跑远了。
帅旗后撤,四周的龟兹兵,更加是急忙后撤。
偏偏还有人这个时候乱上加乱,高喊什么国相中箭倒地了,败了败了什么的。
龟兹兵纷纷调头而逃,且如瘟疫一般迅速扩散到全军,一万步兵都在跑。
那利的帅旗挤在败逃的军中,一路向后撤。
那利和他的亲兵,却反而被堵在后面无法过去。
偏偏那利还要坐马车,这到处是人争相逃命,马车越发的走不动了。
“来了来了,秦骑来了。”
许和尚本来是盯着那帅旗冲杀的,结果冲了一阵,发现一大群身披铁甲,装备极好的龟兹兵,护着一辆华贵的马车蜗牛一般的跟在后面挪动。
他马上就觉得这里有问题了。
许和尚纵马冲过来,那利的亲兵们连忙以弓弩迎接,几名巡骑防备不齐中箭落马。
“娘的!”
许和尚这下越不肯放过这马车。
吼叫连连,一半的巡骑继续追击,一半随他来攻这支车队。
片刻之后,护卫着那利的铁甲亲兵被杀散,那利的马车厢也被几名巡骑拿铁钩扯散。
三百多斤的那利,如一头大肥猪一样坐在马车里,车厢里,甚至还有四名美貌的胡姬。
两支铁钩甩了过来,扯住那利,巡骑调转马头拖扯,那利惨叫着被拖下马车,在地上鬼哭狼嚎。
“我是尊贵的蓝突厥,我是龟兹国相,你们不能这样待我!”
那利喊的是汉话。
许和尚听懂了。
上前。
“有何证明?”
长槊指着那利鼻尖,那上面还沾染着新鲜的血迹,甚至混着些白色的东西,一想到那可能是人脑之类的,那利忍不住呕吐起来。
“证明!”
许和尚直接喝问。
那利扬起自己肥硕粗短的手,胡萝卜一样的手指上,有一只明晃晃的硕大宝石金戒,“这是我的私人印章,这可以证明。”
一名巡骑上前,直接挥刀砍断了他的那只手掌,然后撸下戒指递到许和尚面前。
那利看着没了半只手掌,惨叫连连,如杀猪一样。
许和尚看了看,发现戒指面有字,如一个印章,但上面的字好像是突厥文字,他自己看不懂。不过看那利那样,还有刚才这些护卫,以及那马车,他倒是信了。
他又询问了那几名吓的鹌鹑一样的胡姬,她们连连点头证明这死胖子就是那利。
“好了,既然是龟兹相国,那对他客气点,给他包扎一下,将他送回拔换城中,其余人,随我继续追击!”
那利在那边抱着抱掌痛哭。
许和尚继续追击。
龟兹军兵败如山倒,人争溃败,相互践踏。
许和尚一路追出二十里方才返回。
龟兹军死伤无数,被自相践踏死的就上千。
而许多人逃不及,便只好跪地投降,经常三五个秦骑,就追的几百个龟兹兵无路可逃,然后弃械跪地请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