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詹事、东阁大学士李纲却对皇帝的得意不满,认为皇帝这是变相的剥夺敲诈商人,认为此风不可开,更不可长。
“这怎么会是敲诈呢,商人们争夺赞助商的名额资格,虽然确实是拿钱来换这赞助商之名,可他们的付出并不是白付出,他们的收获是很显著的,商人言利,无利不起早。这些能成为赞助商的,哪家不是天下有名的大商团或是大商行,他们会做亏生意,还争着做?朝廷并不强求他们成为赞助商,他们掏钱做赞助商,得到的收益是很高的。”
李纲则说皇帝不当言利,不能跟商人一样。
罗成笑笑,望向崔君肃。
“崔相,替我告诉李大学士,朝廷能够不言利不谈钱吗?”
“圣人,普通人家,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也离不开钱,至于朝廷用钱之处就更多了。去岁,朝廷两税收入,计粟则两千五百余万石,布繃绵则两千五百余万端匹,钱则四百余万贯。”
“另有工商税、专卖税、市舶关税,以及朝廷通过和买粜卖、与藩国朝贡贸易所得,共计约五千万贯左右。”
崔君肃是朝廷的大管家,他说的这些数字,自然是不会错的,当然,这些数字,其实也是公开的,民部上奏朝廷的奏表中,都并不是保密的。
“这些钱够支出吗?”皇帝问。
从这些数字上看,朝廷收入很高,做为正税的两税收入,收的粟米绢布这些实物租,并不算高,若是按照隋时的租庸调制,一丁年缴两石租,两千五百万石粟,不过是一千二百来万丁的租而已。隋强盛时可是有近九百万户人丁,哪怕以每户两丁算,也是近两千万丁,一人两石那就是四千万石粟的年租收入。
实际上虽然要扣除不课户、不课丁,但相差也是巨大的,这也是为何隋朝时的存粮能有那么多的原因所在,均田地分的少,可租却是按每丁百亩的标准统一收的年租两石。
当然,隋时没有工商税专卖之税市舶之税等等,也不会和买、贸易这些。
而大秦朝廷重视工商,对这块的税收立了很好的税制,税收很高,之前一年盐税就近三千万贯了,如今虽然盐税朝廷主动降了一半多,可一年也还有一千多万贯的盐税,加上提高了的茶、酒、矿的税课,使的朝廷一年专卖税就能达到近三千万贯。
加上工商税和市舶关税一千多万,然后是朝廷主导的和买、贸易等,一年的这些钱的收入有五千万贯左右。
很惊人。
“圣人,朝廷收入不少,但开支也大。两税正税里的粟两千五百余万石,三百万折充绢布,添入六京库。三百万回充米豆,供尚食及诸司官厨等料,并入京仓。四百万回充米转入京,充官禄及诸司粮料。五百万留当州官禄及递粮。一千万诸道驻军粮及贮备当州仓。”
“而布绢绵两千七百余万端匹,一千万入洛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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