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跟他们接战,把九边外的草都给烧了,然后军队牧民百姓都撤入九边的要塞城堡之中,坚壁清野,待他们一路赶来,结果既不能沿途劫掠,又没草可喂马,让他们只能来攻堡垒要塞,而薛延陀这样的游牧军队,没有点准备,想强攻下坚固的城堡是不可能的,等他们进退不得,最终必然还是得撤退,那个时候,就可以出击了。
对于塞北防线,尉迟恭等秦将很有信心。
前有九镇布于阴山燕山之北,这是第一道防线,也是朝廷用以控制大漠以南,阴山以北这片草原的关键,有这些前出的军镇要塞在,才能支撑起对这片地区的控制,才能让朝廷的实际控制线直抵大漠南缘,不让漠北的草原部族可以在漠南站脚立足。
而紧接着九镇后面,是朝廷设立的第二道防线,位于山后。西面河套地区,以三受降城为核心,而在定襄这一段,则是以定襄、大利等城,东面则还有张家口等堡垒。
重点的代北一段,还有云中、马邑等这道外长城防线,后面还有雁门、楼防等内长城防线。
可以说,大秦的北疆防线,层次分明,层层布防的,长城早就不是最前的防线了,西面的朔方道,传统的长城防线,实际上已经在防线后方千里。
这些年朝廷的移民边疆,拓荒屯田策略下,过去荒废的塞北一线,如今遍地是田庄、牧场,村庄和城堡。
北疆不再蛮荒,有了许多人口村庄城堡,也就意味着有更多的府兵驻军,防御自然就更加完备。
“只要吃掉这二十万人,薛延陀部就算完了。”
罗克用坐在那里,有些出神。
此时,他的心思有些复杂。
他如今叫罗克用,大秦皇帝义子,新封为漠北道经略使、左都督指挥使,还加爵郁都郡公。
可他却也还是薛延陀大汗夷男。
“能够确定泥孰的主攻方向是河套吗?”
“基本上能确定了,代北方向防御更齐备,白道虽是过阴山的大路,可这里防御更严,武川和怀朔还有抚冥三镇并列阴山北,山后还有定襄大利等,更别提还有一道外长城防线,杀胡口,牛皮关,云中城,这里可是几次葬送了数十万突厥军的。”
而河套地区相对来说,就没那么森严,尤其是河套后面是大片的荒漠戈壁,使的与关中脱节,增援与后勤都不可能那么快跟上。
“可我们在山后的三受降城,也不是吃素的。”
三大受降城,其实就是三个防御网,每受降城并不是孤城,而是控制着数十军堡屯城,以及数百的烽堡,组成一张大防御网。
“泥孰明显不知道这些!”尉迟恭笑道。“估计他还以为河套地区,还跟隋朝时一样呢。”
罗克用沉吟。
“既然泥孰直奔河套而去,那我们也没必要都守在武川这边。”
他决定,由尉迟恭留守武川,他率集结起来的两个军亲自镇守于河套山北的沃野军镇。
“经略,不如还是由我来会会泥孰吧!”尉迟道。
罗克用摇头,“泥孰是我伯父,还是由我来!放心,我定能击败泥孰,我出身薛延陀,也更了解薛延陀,包括他们的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