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机推销丧葬一条龙服务,开张一次就够我潇洒半年了,第三种嘛……压根没遇见过,徒弟你要是准备给我介绍这种活儿的话,我可真得感谢感谢你了。”
“第一,没钱。”叶一诺直视马路,无奈道,“第二,这场法事涉及到一桩杀人案,很有可能跟颜刚有关,我得给你打下手,方便调查。”
“什么?没钱?”张子伦连连摆手,说道,“没钱我可不干,多费神啊!”
“不干也得干。”叶一诺道,“当然,搞不好你无念观的生意会越来越好,因为现场多半会有记者,虽然这种事不能报导,但难免会传到网络上,到时候你坐等钱送上门岂不美哉?”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张子伦琢磨了半天,这才点头同意,拍了拍叶一诺肩膀,“好好看,好好学,师父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做真正的道教文化。”
随着秃头一事过后,无念观也有好几天无人打理,倒是有不少疏通下水道的广告以及同行的电话号码贴在周围的墙壁上,令人眼花缭乱。
张子伦似乎早已见怪不怪,慢悠悠推开门走了进去。
“晓得门口的广告是怎么来的不?”
“怎么来的?”叶一诺好奇道。
“早些年坑了一个专门做牛皮癣广告的大老板,被揭穿了,这龟孙儿每隔一段时间就让他手底下的员工过来贴广告,起先我还气愤的刮了好久,后来就懒得管了,做人啊,特别是做道士,不能跟这些凡夫俗子计较。”
张子伦一边弯腰从一处干枯了的花坛中翻出藏着的备用钥匙,一边解释道。
叶一诺满脸无语,跟着他走进了大厅。
数十分钟后,张子伦换上了一身黄袍,背上了黄符、铜钱剑等等开坛所需的重要物品,并给叶一诺找来了一件颇为蹩脚的道袍。
“这件袍子呢,本来是想招个小师妹进来,让她穿着上班的——”张子伦对着叶一诺比了几下,“但是好像没几个女人愿意干这个,你这身段刚好合适,凑合着穿穿吧。”
“真要穿这个?”叶一诺望着道袍两侧开叉的缝隙,有些抗拒。
“一大老爷们还怕走光啊?你又不是没长裤。”张子伦又从功德箱下面抽出了一道拂尘,潇洒一挥,满脸仙风道骨,慢悠悠踏出了大门,“赶紧的,别墨迹!”
叶一诺只好无奈套上了道袍。
“你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味儿。”张子伦笑眯眯将肩上沉重的布包挂在了叶一诺身上,坐进了车里,说道,“徒弟就要有个徒弟的样儿,师父让你做啥你就做啥,其他的别问,别想。”
“等等,再化个妆吧。”叶一诺迟疑了一下,说道,“你我这张脸,要是被摄像头拍到的话,影响不太好。”
“小问题。”张子伦对此自然手到擒来,早前刚认识叶一诺时他就展示过一些易容的手段。
很快,一老一少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驾驶着警车离开了无念山。
……
经过王寒提前电话安排,所有位于丽阳小区的警员都撤出了大门,赶过来的法医也一视同仁。
同时,原本焦头烂额的物业张老板,突然接到了西城分局打来的电话,简单聊了几句之后,他便跑到那栋被老住户围起来的大楼下,安抚起了群众:“各位放心,我已经联系了本地的道教,让他们派了两名德高望重的道长来开坛做法,祭祀亡魂,大家可以安心了!”
“刘阿姨,你就把拐杖收起来吧,警察都已经撤出去了……”
“还有那个,张阿姨,让你孙子先把煤气罐关起来吧,咱们不是打仗,用不着这么威胁人……”
“请各位住户不要着急,出了这档子事谁也想不到,着急也没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