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可就少了个好去处,得趁时间多来几次啊。”
“你们这儿的龙舌兰日出我一辈子也忘不掉。”叶一诺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道,“以后要是没事干,可以来我公司上班,给你开个不错的月薪。”
森迪转过身,回到了吧台。
董冰凝撇了撇嘴:“装模作样,就你最在行。”
叶一诺将酒杯推到她面前,耸了耸肩,说道:“喝吧,不喝就露馅了。”
董冰凝略显犹豫,她俯下@身子,将鼻子凑到酒杯前,贪婪地吸了一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忍不住抬手抿了起来。
她瞪大美眸:“噗……咳咳咳……怎么这么甜?这哪里像酒了?”
“龙舌兰日出是用少量墨西哥产的龙舌兰酒加大量鲜橙汁佐以红糖水调制而成。”叶一诺拍了拍她的脊背,轻声道,“喝起来……就像少女热情又清纯的阳光气息。”
董冰凝将酒杯推了出去,擦了擦嘴角,嫌弃道:“酒不像酒,橙汁不像橙汁!呸!真难喝!”
叶一诺平静地望着舞厅中央:“冰凝,你会见死不救吗?”
董冰凝歪着脸回道:“见死不救?哪种类型的见死不救?”
叶一诺沉思了几秒,说道:“农夫与蛇这个故事你应该听过,我们套用这个故事——当农夫不是农夫,而是一个学者,这个学者的左脑是一个出色的哲学家,右脑则是一个善良的生物学家,他看到了一条即将被冻死的毒蛇,此时左脑第一时间给出了反映——救了这条蛇很有可能会承担被咬死的风险,任何有风险的事都要基于自身情况考虑,如果学者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血清解毒,那这个概率就会放大千倍,所以左脑给出的答案是不救。
但这时,善良的右脑却反驳了左脑的观点,它以一种胸有成竹的语气说,大自然的万物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造化,既然这条蛇在冻死之前遇到了学者,救他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更何况我们只需要把这条蛇捂在怀里让它恢复体温后放走就好,只要处理得当,被咬的几率很小。但如果我们今天放弃救它,那它的结局肯定是必死无疑,任何生命都有得到救赎的机会,不是吗?
左脑又反驳说:可冬天每年都有,就算你救了它,然后放走了它,下一个冬天该怎么度过?
右脑想了想又说:我们可以把它饲养起来,让它永远都保持正常的体温。
左脑却说:那样就失去了蛇在大自然里的生存理由,它变成了一条宠物,不再拥有自由。
右脑跟着反驳:但它的命是我们救回来的,想活命就得付出点什么不是吗?
左脑嘲笑道……”
“停停停!”董冰凝见叶一诺似乎有说个不停的意思,忙打断道,“这就是你要问的见死不救?像你这种聪明人,脑子想的特别多,实际上没那么复杂,换成一句话不就行了。”
“哪句话?”叶一诺问道。
“如果不救,你能过的安稳吗?”董冰凝眯着凤眼,凑到叶一诺眼前,两人鼻息相互碰撞着。她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当警察吗?是因为我觉得人类能够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原因,就是我们知道该怎么用良心判断对错。”
如果不救,能过的安稳吗?
叶一诺低着头,将杯子里的龙舌兰日出一饮而尽。
“我去点一杯我爱喝的。”
董冰凝贪婪地吸着酒香,挺直腰脊往吧台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