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诺理了理思绪,对吊眼龙说道:“十多年前,我还在当水客,跟一些合伙的兄弟专门干走私汽车配件的行当,在上世纪90年代初,这个生意是缅北边境最火的赚钱手段,只是到后来被嗨货取代,但我因此结识了当地不少有名的混混,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干什么吗?开赌场,一家一家的开,从村子到城市,从散台到赌桌,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产业链规模——设局假赌,这是笼回资金最快、最狠的手段,不知道多少人被搞的家破人亡,但它就是倒不掉,就连当地的正府都没办法处理。为什么?因为他们有正经的营业执照,暗地里搞的小动作,根本没人能发现。
只要我把运出去的货散到这些赌场手里,再由他们散给那些赌徒,就能最大程度、最大效率的达到目的,且还不会受到正府的监控,绝对万无一失。”
吊眼龙紧盯着叶一诺的双眸,试图从他眼中找出一些说假话的苗头,但叶一诺是谁?本就善于伪装心理学的他在面对颜刚那种级别的大佬时都不会露馅,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毒老大?
看了半天都没得到答案,熟知越南那边赌场横行的吊眼龙终于是把心里头的怀疑放了下来,他猛然站起身子,抬手便撕下那盘旋在牛身上的牛革便,徒手将其撕成两半,一半递给叶一诺,一半放在嘴里啃了几口,笑道:“老弟,你这条线,我吊眼龙,吃定了!”
叶一诺闻着满是腥味的牛革便,无奈抿嘴啃了一口,话锋一转,说道:“龙哥,先别着急这回事儿,老弟我还有个麻烦要处理,要是这个麻烦解决不了的话,咱们的合作恐怕就进行不下去了。”
吊眼龙刚升起的热情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他直接扔掉手里拿着的牛革便,邪笑着问道:“老弟,赚钱的事情比什么都大,有什么麻烦你说,我吊眼龙指定帮你处理的干干净净。”
叶一诺示意他坐下谈,为他倒上了最后一碗米酒,说道:“那我就直话直说了,王哥知道我的场子都在青榆市那头,这几年来生意不说绝对的好,但市面上的嗨货供应基本都保持在一个稳定的区间里。可前些天不知道什么情况,有一批家伙不讲规矩,没经过我的统一就往我的场子里兜售‘浴盐’,这东西你也不是不知道,毒性很大,咱们供货的时候都不会大批量放出,那很容易被警察咬到尾巴。”他面露冷笑,“这群家伙的乱来,直接打乱了我场子里所有的生意,导致我亏了一大笔钱,还不得不暂时收紧放货的进度,避免被警察盯上!要是不把他们尽快处理掉,恐怕……”
吊眼龙自然听得出他话里有话,这对于一个经常做生意的人来说其实是一件非常好理解的事情。贩卖嗨货不是摆摊,是要有底气和胆子、人脉才能做的生意,要是途中被人横插一脚,导致供大于求,时间一长,且不说会不会把警察引过来,那些乱供货的人一降低价格,基本上就会带走所有的毒鬼了。
一分钱一分货,这种打乱市场平衡的动作,很容易引发商业竞争。
吊眼龙转头看了一眼王东源:“源子,你最近在青榆市那边的场子有没有收到风声?”
王东源犹豫了几秒,说道:“老大,这个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青榆市只有一个跟我接头的人,叫翟勇,是一家饲料厂的老板,前几天死在了一家饭馆里,我跟他接触的不多,一般都是他从我这里拿货。浴盐在一些场子里频繁出现的情况的确有,但我拿捏不准到底是谁供给的货。”
叶一诺道:“供的浴盐不是普通的浴盐,是弄成了溶解的注射剂。”
吊眼龙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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