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青榆市主导的颜刚为主,余下有五大分支,分别独立于东泽市、安陵市、滨海市、南云市、广丰五市,其中安陵市的江东岳已于地下车库死于不明。”
“照片上的男人,应该就是南云市制药公司的总经理了吧?”
叶一诺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许天峰点了点下巴,感叹道:“还是你聪明。这个消息,我差点遗漏过去了,要不是那个姓张的刑侦队长屁话多,一个一个捡出来问我想听什么,我还真给弄迷糊了。”
“叫什么?”
叶一诺突然问。
“童庚尧,经营的制药公司叫‘庚尧药业股份有限公司’。随着江北制药公司查处之后,这间制药公司也倒闭了,他便上了通缉名单,至今还未抓到,估摸着躲在南云市哪个山区里头苟活呢。当地警队从这家公司的写字楼地底找到了一个类似培养皿的冷藏室,里头……有条花蟒,是被解剖后的花蟒,貌似有什么器官被掏走了。”
许天峰按照记忆中,将南云市市局刑侦队队长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应该就没错了。”叶一诺摸着下巴,他回想起不久前林虎带着四枚蛇胆来找自己的场景,轻声道,“五大分支,倒台了两个,剩下三个,应该也差不多了。”
“反正我这边没收到什么消息。”许天峰道,“市局的系统都是共通的,如果有一些大案子被查出来,兴许能看到案底。”
“我让念优给我找找看——”叶一诺拿出手机,毫不避讳,当着二人的面给唐念优打了个电话,语气之间的亲昵比以往更甚了几分。
张子伦和许天峰借着微醺的脸,相互嘿嘿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几分钟后。
叶一诺放下手机,轻声道:“查到了,另外那三个市的制药公司也被查封了,但是不出意外,人都没被抓到,恐怕已经带走了核心技术,被蛇吻尸保住了。”
许天峰说:“这倒也正常嘛,毕竟这么大一个组织,能在五个市里相辅相成,还能跟青榆市的颜氏集团有来往,要是有那么容易推倒,这世上就没坏人了。”
张子伦嗤笑一声,说:“老许啊老许,你是不是巴不得这世上没什么坏人,用不着你去当刑警,天天回家里跟婆娘滚床单去啊?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许天峰拿起手里的酒瓶晃了晃,说道:“信不信等一下这瓶百威就在你脑袋上留个花花印儿了,回头医院再把你头发剃了,真他娘让你当和尚去。”
张子伦一脸高深莫测,抚摸着并不存在的胡须道:“善哉善哉,贫道最喜欢的就是被警察打,回头跑你们警局一哭二闹三上吊去,你这升职的事儿可就毁了,美妙美妙。”
许天峰顿时有些无奈:“你这个泼皮无奈,不跟你扯淡了。”
张子伦见自己胜了一筹,嘿嘿笑道:“贫道年轻时就爱跟乡里的村姑寡妇吵架,耍嘴皮子那是一流,出来吃饭嘛,没有女人当乐子,那就自己找点儿乐子嘛。”
望着这拌嘴不停的二人,叶一诺只觉心里头的压力放松了些许。
今天一过,距离七天期限只剩下最后三天,他要在这三天里找到颜刚藏起来的续命药,并不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
从吊眼龙那里得到的电话号码早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只要能搭上桥,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查出来一些蛛丝马迹,进而获取更深层次的信息。
这是叶一诺能想到最好走的一条路。
还是赌。
他赌那一群并未选择躲在“黑场”里等死的蛇吻尸残党,一定也在寻找颜刚藏起来的续命药。
能坐收渔翁之利的事,谁不想干?
问题是,能不能干成。
假设这群家伙也没有能力找到,那叶一诺就只能选择放弃那上百人的性命了?
也不全是。
他做人做事,从来都不会悬崖勒马,不会只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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